“兰钰儿虽好,但是钰儿的药可是要了老命了啊。”
刘一斤颤抖地走到前厅,小蕊慌忙走上前“老爷,你这抖得可是厉害。”
“是啊,是啊。可能是这里的风大了点,总是抖个不停。”
小蕊疑惑地抬头,见门外纹丝不动的树叶,一脸狐疑“老爷,你怕是看花眼了,今天没风。”
“啊。”刘一斤目光呆滞地看着前方,颤抖着接过小蕊递过来的茶杯“八次了,就算是铁打的汉子也承受不住。”
“什么八次?老爷,你在说什么呢。”
门外传来沉重而急促的脚步声,二柱子拿着一根大铁棍走了进来。
“一斤哥,青丘公主来了。”
“啊?啊!”刘一斤手指一抖,热茶瞬间倒在了身上。
“哎呦!”这初秋的天本身穿得就不太多,再加上这一杯热茶,要害处传来一阵炙热,顿时让刘一斤龇牙咧嘴起来。
一旁的小蕊吓了一跳,这要是因为自己烫伤了宝贝,估计三位夫人能杀了自己。
小蕊着急得想哭,慌忙跪在一旁用毛巾匆匆地擦拭着“爷,没烫着你吧,都是奴婢的错,奴婢该死。”
刘一斤缓着气道“不碍事,不碍事,你别跪着啊,你先起来。”
刘一斤慌得双手去搀扶小蕊,后者自顾跪在刘一斤面前双手不停地擦拭,这让站在门外的二柱子眼神更加怪异起来。
“大人,你们这是”
刘一斤来不及琢磨二柱子到底想的什么,脑子里都是和两个夫人的画面。
他狠狠地咬了一下舌头,瞬间的清醒让他怒吼“二柱子,你还愣着干嘛啊,还不让青丘公主进来。”
话音一落,宫青丘的身影就出现在大门口“刘一斤,你”
宫青丘抬头,正好见到小蕊跪在刘一斤面前,而刘一斤的双手正拿捏着小蕊的肩膀,浑身抖个不停。
“哎呀,你这个不要脸的臭流氓!”
刘一斤着急了“公主,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啊,我这是被开水烫的。”
“你还说!”
宫青丘脸色臊红不已。
小蕊慌忙站起身来,尴尬地将事情说了一遍,宫青丘看了一眼刘一斤身上湿的一大片,轻咳一声“你就这样和本宫说话?”
刘一斤尴尬地道“那就先请公主等一会,我去换个衣服。”
宫青丘看着刘一斤神情狼狈的样子,摆摆手道“行了,你先去忙吧。”
宫青丘看了一眼四周,自顾朝着一旁的博古架走去。
博古架上摆放的都是一些瓶瓶罐罐的东西,虽然画工精致,但根本没办法入宫青丘的眼睛。
她兴趣缺缺地刚要转回身,目光落在一个彩陶身上。
咦?
宫青丘微愣,继而好奇将丑陋的彩陶拿在手上仔细端详,一脸疑惑。
刘一斤穿了一件浅蓝色长衫走了进来,见到宫青丘端详着手中的彩陶,正愣愣出神,这才想起来这东西是从宰相府中拿过来的。
“公主殿下难道也知道这彩陶?”
宫青丘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就是突然想起了一件往事而已。”
“哦?”刘一斤道“难道公主殿下还知道这彩陶的故事?”
“没事,没事。”宫青丘将彩陶放了回去,转身的时候又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这个彩陶你是从哪儿得来的?”
刘一斤本想告诉实情,心思一动,道“是我从一个地摊上买来的。”
宫青丘脸上闪过一丝失望的表情“这个彩陶让我想起了我的小哥哥,只不过他当年病死了。”
“你哥哥?”刘一斤顿时愣住了。
如果自己记得没错的话,当日在宰相府中的时候,刘涌曾经给自己说过,这彩陶是他小子儿当年做的。
宰相的小儿子,青丘公主的小哥哥?
这,这怎么可能!
刘一斤心中虽然掀起滔天巨浪,但还是风轻云淡地道“公主的哥哥?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宫青丘脸上露出一丝悲惨“我和他只差一岁,当年经常带着我在皇宫里玩,他会捏彩陶,所以经常给我捏这种彩陶。”
“只是四岁那年,他突然病死了。”
刘一斤心神晃动,语气有点急促“陛下和他的关系怎么样?”
“我姐姐比我哥哥大几岁,不过他们关系并不是很好。”
“我还记得那时候宰相夫人也经常进宫,宰相的小儿子和我哥哥同年同月,我们经常在一起玩耍。后来”
宫青丘没有说完,脸上的泪珠已经控制不住的往下掉了。
刘一斤呼吸有点急促“你是说当年宰相的儿子和你哥哥是同时死的?”
宫青丘点点头“嗯,他们先后染病,然后就”
刘一斤目光落在那彩陶的六根手指上,他觉得自己似乎把握住了什么,却又不敢肯定。
“青丘公主,那你哥哥的手指是?”
宫青丘指着彩陶“我哥哥天生六指,所以他捏的彩陶每个都带着六根手指。”
刘一斤的脑子嗡鸣作响,宰相刘涌的话在耳边响起“这是我小儿子亲手捏的彩陶,只不过他已经死了。”
“死了?宰相的儿子死了,先帝的儿子也死了,宰相的儿子有六指?还是说先帝的儿子同样也有六指?
刘一斤用自己都没办法形容的声音问了一句话“那宰相儿子的手?”
“他倒是完全的啊,和我们一样。”
宫青丘疑惑地看着刘一斤颤抖的身子“你是不是还没好呢?你这身体怎么抖得这么厉害?”
“没事,我没事。”
在宫青丘疑惑的目光中,刘一斤颤抖地走到桌子前,哆嗦地拿起桌子上的茶杯一饮而尽“我只是口渴了,对,我只是口渴了。”
“你这个家伙!”宫青丘瞪了刘一斤一眼“行了,言归正传,我这一次找你是有急事。”
刘一斤脑子还没有从彩陶事情中回转过来“啊?公主找我什么事情?”
“我姐姐要见你,事关黑火药!”
“啊?”刘一斤愣愣地看着宫青丘“陛下同意制造黑火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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