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斜对面住着的,正是之前把手伸出铁栅栏,指着我说要吃鸡鸡的那位变态大佬。
正对面住着的,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烫着时髦的梨花卷。
但她看起来脾气很暴躁的样子,拿个饭也要摔摔打打的。
送饭的护士似乎是见惯了,也没跟她计较什么,推着小推车又去了下一间病房。
跟我同一排病房的左边,住着一个八九岁的瘦弱男孩,很安静乖巧的模样,一点都不像能进“重症区”的病人。
至于我右边的病房,好像是空着的。
因为我看见护士推着小推车,径直就走过了那里,丝毫没有停留。
沈宥和见我四处张望,在我身后调侃。
“咱能不这么鬼鬼祟祟的吗,知道的你是来治精神病,不知道的还寻思你踩点来了,想炸人这大楼呢!”
我直起猫着的腰白他一眼,端了饭盒悠闲回到床边的小桌旁坐下。
“我又不是拉登,炸什么楼,我还没活够呢!”
说完我把饭盒盖子往开一打,热腾腾的饭菜瞬间香气扑鼻。
该说不说,这黎明精神病医院的伙食,还不错。
有荤有素,每位“患者”还给搭配了一小碗鸡蛋汤。
我现在终于明白,沈宥和之前说的有吃有喝有帅哥,少奋斗一百年躺平当咸鱼,是怎么个事儿了。
这小日子过起来,多惬意啊。
要不是每天都得被迫吃那破药“治病”,这里简直就是天上人间啊!
唯一的遗憾就是,当时我被民警,带走的太过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