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颜感觉这一觉睡得很长,但睁开眼看看表其实不过睡了两个小时,她头胀得厉害,酒精让她浑身不得劲。
床头柜上放着一个小小的陶瓷汤蛊,还散着微微的热气,应该就是靳仲廷说的醒酒汤了。她坐起来,喝了一口,这醒酒汤味道微咸,一点点腥,口感奇怪,但醒酒汤能醒酒就行了,也不求多美味了。
沈千颜仰头喝下,喝完又躺下继续补觉。
这一觉才睡了半个多小时,可这半小时里,她春梦不断,梦里的男人没有露脸,但身材精壮,胸口那个黑色的m纹身醒目,他撕掉她的裙子,在不同的空间里对她为所欲为,奇怪的是,她没有逃跑,反而主动去勾他的脖子,献上自己的吻……
沈千颜羞耻惊醒,醒来发现自己整个人都不太对劲,身体里像是被谁纵了一把火,此刻正熊熊燃烧着她的意志。
刚才梦里的画面不断在她脑海里闪回,她抱着被子夹紧了双腿,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一声轻吟却忍不住从她嘴里逸出来。
“嗯……”
这娇喘她自己听了都脸红。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沈千颜立刻冲到洗手间,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此时的她面色泛着不寻常的潮红,双眼湿漉漉的,有几分醉态,可明明又不是醉。
难道,是那蛊醒酒汤有问题?
她折回床边,嗅了嗅残余的一点汤汁,可什么都闻不出来。
是催qing药?
不,应该不是,如果是那种药物,她不可能只是身上起火,思绪和意识却依然清晰,那是到底是什么呢,为什么能让她起那么大的反应?
沈千颜保留好汤蛊中的证据,抓起案台上的手机,开始在网上搜索如果误服了类似催qing的药物欲火丛生该怎么办?
网上的回答五花八门,有人说喝冷水降温,有人说洗冷水澡,也有人说去找自己喜欢的人,大干一场……
沈千颜拧开矿泉水,一连灌下整瓶凉水,然后脱掉外套,去浴室冲冷水澡,但这些操作,效果都不怎好,她还是很难受,并且越来越难受,如果再不纾解,她就要爆炸了。
“嘀嘀。”
门外传来刷门卡的声音,是靳仲廷回来了。
*
靳仲廷一进门,就看到床上空空如也。
浴室里水声潺潺,他以为沈千颜在洗澡,也没有在意,可等了很久,也不见里面有人出来,他走到门口,敲了敲门。
“沈千颜?”
门内除了水声,没有其他声音。
“沈千颜?你在吗?”
沈千颜听到靳仲廷的声音,理智都要炸了,她现在满脑子黄色废料,他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回来?
“你不说话我进来了?”靳仲廷说着,推门而入。
浴室里开着灯,但没有一丝热气。
淋浴房里,沈千颜咬着红唇坐在地上,花洒的冷水哗哗直下,她乌发散在耳后,黑色的吊带裙两边吊带滑落,紧紧黏在身上,雪白的肩膀和大片肌肤裸露在冷水中,一眼望去,黑得愈黑,白的愈白,给人强烈的视觉冲击。
“你干什么?”靳仲廷冲过去,关掉花洒,一把将她从地上提起来,“疯了吗?感冒怎么办?”
沈千颜昂头,媚眼如丝,她看着靳仲廷,用残存的理智说:“送我去医院吧。”
靳仲廷眉头微皱:“哪里不舒服?”
回答他的是滚烫的吻。
紧接着,她柔软的双臂缠上来,像藤蔓一样紧勾住他的脖子。
靳仲廷一怔,顷刻间,浑身好似通了电。
“沈千颜!”他稍一用力拨开她的手,将她推开一臂的距离,语气冰冷带着警告:“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知道。”
她很清醒。
甚至,她觉得这一刻最不堪的就是她的清醒,如果是无意识的,糊里糊涂的,她也不必如此羞愧。
“那你?酒没醒?”
“我不知道。”沈千颜抬头,眼底水光盈盈,“或许是酒,或许是其他东西,我不知道自己吃了什么,我现在好难受。”
她说着,柔软的身躯再一次贴上来,紧紧拥住他。
“我现在送你去医院。”
“医院太远了,我撑不住了。”她脑子里嗡嗡乱响,一片麻木,手却准确无误地伸进他的西装内衬,“靳仲廷,你救救我。”
她的语气又软又喘。
靳仲廷被她抱着,她身上湿漉漉的,但架不住体温滚烫,热气将她的体香蒸腾地浓而烈,他鼻间尽是她身上的香甜的气息,呼吸慢慢失去了节奏。
她仰头胡乱地吻他,玫瑰花瓣一样红唇柔软馥郁。
靳仲廷按住她的肩头,深呼吸,他试图压下身上的热潮,然后再一次冷静地询问她:“沈千颜,你确定?”
她小鸡啄米一般不住点头:“我确定。”
“好,你说的。”
靳仲廷伸手将她揉进怀里,低头狠狠吻住她的唇,她的回应又笨又乖,让他有一瞬产生了趁人之危的心虚,可情欲很快战胜理智,她是他的妻子,这一切本该在新婚夜就发生了。
他抱着她倒在床上,熄灭了灯。
黑暗中,她的眼睛像星星,指引着他往更深处探索。
不知是几次。
沈千颜初经人事,最后几乎在他怀里散架,但好在,身上的不适感,终于在他一次次有力地碰撞中慢慢退潮。
她没事了,他却反倒有些食髓知味,紧搂着她,手还在四处游走。
“嘀嘀。”门口传来刷卡的声音。
沈千颜瞬间绷起了神经,用力推了一下身上的靳仲廷。
靳仲廷闻声回头,黑暗中,看到有个纤长性感的身影从门廊里过来,她摸到床边,软糯糯地喊了一声:“仲廷哥……”
是穆莱茵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