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温映寒做的天衣无缝,将孟氏带出木府,更是在黑夜里进行。
按理说并没有人知道是他做下的。
只是为何温钰澈这般肯定?
温映寒眉头微微一皱,转瞬间又是一副和颜悦色的模样“要说木辰夏,三弟与她的关系似乎更近,且为兄这副身子即便是想着半夜将孟氏掳走,恐怕条件也是不允许的。”
他与木辰夏的关系更近?
一听这话,温钰澈的脸不由自主的泛红,硬是要咬牙道“木大人弹劾的是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何苦又将矛头对准臣弟?难不成是臣弟将人给拐跑了?”
“我听闻坊间传闻,木大人与夫人为了给自家女儿找一位如意郎君,便将亲生女儿下嫁给一名地痞无赖做小妾,木小姐心有不愿恰好身上又生了疾,这才没嫁成,兴许是木小姐不想下嫁无赖,这才带着亲娘离开,木大人管家无方,怎的也将这档子事儿归罪在我的身上?”温映寒不冷不热,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对方的针对给粉碎。
这些年温映寒早就已经琢磨出了一套,专门用来对对这些人的法子。
什么屎盆子都往他的头上扣,就连亲生女儿失踪,妾室离开,也强加在了他的头上。
木延盛被他当朝指出自己管家无方,气急败坏,却是憋的满脸通红,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皇帝早已经将这些话记在了心里,怒不可遏,当即下令退朝。
事后皇帝找到温映寒,将他无缘无故的痛骂了一顿,责令他今后言行举止必须得当,不可再叫人生起事端。
然而对于他的身体状况,皇帝一个字也没有。
除了日常怒骂,便是无尽的嫌弃。
从皇宫里出来,温钰澈却在宫门口拦住了他。
只见温钰澈径直上前,先是问了问安,而后抬眸看向他身后的寒衣,笑容满面“寒护卫武功高强,那一日在本皇子府中,本皇子听闻了寒护卫的英勇,十分的欣赏。今日恰好本皇子身边的护卫夙尘也在府中,想着与寒护卫切磋切磋,不知寒护卫意下如何?”
当着温映寒的面,挖墙脚。
“寒衣,既然是切磋,你就去吧,”温映寒毫不犹豫的满足了他的要求,笑逐颜开,正视他,“今日在朝堂之上,三弟不该帮着外人来弹劾为兄,哎……都怪为兄身子如此,不知何时就要随先帝去了,今后这朝廷少不得要让三弟来掌管。”
“太子,你……”
温钰澈眼底全是遮不住的惊愕,不可置信他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这不是明晃晃的要将位置让给他吗?
多年来的明争暗斗,他为的不就是温映寒的太子位。
没想到今日温映寒会在他面前直言不讳。
温映寒锤了锤双腿,无奈的连连摇头“为兄的身子好不了了,太医这些年开了无数的药,不见好,反而身子日渐沉重,不知老天爷还能给为兄多少时日。为兄只希望能够在有生之年,做好自己该做的事,不枉此生,也就罢了。”
声音微涩,充斥着诸多的无奈。
主动的向他示好。
并且向他传去信号,自己时日不多。
温钰澈又喜又惊,强压着内心的激动,装出一副关心的样子“皇兄万不可这么说,太医院里的太医们都在想办法治愈皇兄,皇兄恢复健康不远的。”
嘴里这么说着,心里头恨不得他现在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