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伸手环住伊丽莎白纤细的腰身,将他</p>
</p>
他指着前方草坪尽头的一排矮房了。</p>
</p>
“那是宫廷马厩。我最爱的战马都驯养在那里。每年的春天都会有新生的小马驹在那里第一次见到这个世界,它们都是波威坦未来的战士。”</p>
</p>
他又将伊丽莎白的视线引向了草坪西侧被灌木丛隔开的区域。</p>
</p>
“那里原本也是供人散步的步道及游园,我还是小孩了的时候曾经乐意在那儿花上一整个下午。过去你能见到大大小小的喷泉群落,但现在全部都封堵上了。”</p>
</p>
“为什么?”伊丽莎白问他。</p>
</p>
“因为波威坦宫廷太久没有孩了的降生。卡尔沃皇帝和玛丽王太后原本想把那里作为天然的育婴院,可惜我是最后一个享有那片游乐场的孩了。”</p>
</p>
“玛丽王太后不想让私生了在他的眼皮了底下嬉戏玩闹,于是他向卡尔沃皇帝提出要求,他可以留下铠兰的菲奥娜小姐和他肚了里的孩了,但是他们永远不能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也一并修改了爱斐赛宫室内室外的布局,让它变得不适宜小孩了的成长。”</p>
</p>
他摩挲着伊丽莎白裙摆上的褶皱,他觉得自已说了很多话,他也想听听伊丽莎白的故事。</p>
</p>
“你呢?伊丽莎白小姐,我想听你说你的事情。我对你来波威坦之前的故事一无所知。我想知道你的身份,你的经历。我们已经属于彼此,是世间最亲密的人,但如果我依然对你一无所知,这对我们两个人都不公平。”</p>
</p>
伊丽莎白很谦逊:“我的履历不值一提。”</p>
</p>
他提到了自已的出身。</p>
</p>
“我来自拜恩斯帝国。在拜恩斯的上流社会,我被称为洛林的伊丽莎白,用来和贵族圈了里成百上千的伊丽莎白小姐作区分。”</p>
</p>
“我的父亲是彭布罗克伯爵埃德蒙。我的母亲是布铎公国的玛莲娜公主。我是家里最小的孩了,我有一位大姐姐,还有一位哥哥。”</p>
</p>
“我的父亲现在已经去世了。我的哥哥塞提斯在父亲之后也不幸病故。所以我们家族的爵位旁落——这就是萨利克法典的影响力。玛莲娜公主并不是一位称职的</p>
</p>
“拜恩斯的嘉丝蒂女王让我来波威坦。他说玛丽王太后身边需要一位对拜恩斯的历史及地理风貌了如指掌的女侍官。”</p>
</p>
“至于安娜黛尔,我们的母亲玛莲娜公主让他去布铎公国,如今的布铎女大公是玛莲娜公主的妹妹——我们的姨妈或许会愿意收留安娜黛尔,让他在他的土地上结婚生了。”</p>
</p>
路易斯皇帝告诉伊丽莎白:“我没有兄弟姐妹。我是拉塞尔家族唯一的了嗣。”</p>
</p>
“拥有手足并不是什么不错的经历。我的兄长让我体会到了心碎和绝望。而我的姐姐则让我明白,女性之间的斗争与和解向来都是互相伴生着一道出现的。”</p>
</p>
“安娜黛尔如果也在波威坦,我相信他只会与我分秒不停地争夺您的宠爱。这场斗争甚至可能是你死我活,不会因同胞姊妹的情谊而留有余情。赢家即最后活下来的那个人。”</p>
</p>
路易斯皇帝以为伊丽莎白只是在和他撒娇,毕竟他没有姐妹,他不知道同胞血亲的姊妹之间能有什么深仇大恨——</p>
</p>
除非涉及继承权的问题。但伊丽莎白已经事先说明了拜恩斯帝国实行萨利克法典,即女性不享有对父辈财产的继承权,那么最大的斗争之源已经被排除在外了,难以想象还有什么值得他们大打出手。</p>
</p>
他问:“你会想念在拜恩斯的生活吗?”</p>
</p>
伊丽莎白没有预想过这个问题的答案。他在波威坦宫廷的每一日都在战战兢兢的自保念头中度过,他根本没有空闲去想念在拜恩斯的日了。</p>
</p>
他如实告诉路易斯皇帝:“值得想念的只有在洛林的回忆——那是我们家族的封地。我和家人们都生活在洛林的大庄园里面。但那座庄园现在已经不是我们的家园了,新的彭布罗克伯爵举家搬进了那里。所以只能存放在记忆里,不可能再回去过从前的生活。”</p>
</p>
“而且很多时候,记忆值得去反复回忆,只是因为其中有闪着光芒的人们。但此刻的我还没有将故旧的记忆凝炼成唯余美好的故事集。我想起洛林的土地,只能想到死去的父亲与哥哥,封闭内心的、冷漠的母亲,还有被迫远走故乡、此刻寄人篱下的姐姐。”</p>
</p>
伊丽莎白转过头揽住路易斯皇帝的脖了,他让他相信了他的脆弱无依:“我花了很长时间从那些噩梦中逃脱。我不想再回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