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尔托伦也是十分无语了,他能明白,这些岛屿上的老乡们做这种事情是为了什么,其实就是为了求个安心,安全,似乎这雕像立在这里了,bigmom海贼团的人就能知道他们是多么的崇敬奥尔托伦,或许会给他们带来一些安全感,这雕像立在这里了,就好像奥尔托伦就在岛上保护着他们一样。
“大将不做这些是对的,元帅也不喜欢这些,因为他们都明白一个道理...”奥尔托伦轻声道。
“什么道理?”祗园略微有些不解的问道。
“没有什么是不朽的,尤其是在这个世界,这片大海上,谁也无法真正长存,当雕像立起来的那一刻,就是它被推倒之日的倒计时开始...”奥尔托伦自嘲的笑着说道。
一旁的镇长听着这话,冷汗直流,不知道奥尔托伦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过奥尔托伦也并没有要求大家把这个拆掉什么的,他拍了拍镇长的肩膀道:“我这次回来,只是想要看看故乡而已,一大群人围着我,反而让我有些不自在,你们都散了吧...”
等哄散了人群,镇长见奥尔托伦对他没有什么兴趣,也很识趣的离开了这里,虽然周围那些行走的居民与商贩们依旧是时不时的要观察一下这边的情况,但比刚才那种被围绕的感觉好多了。
没在理会那雕像什么的,奥尔托伦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一边走,一边给祗园指点着周围的一些老建筑。
“那地方,原本是镇长的办公楼,现在看上去,像是变成了港口的什么办公场所了,以前我老爹就是带我去那里收保护费的,刚才那个镇长,每次见了我老爹,都战战兢兢的...”奥尔托伦笑着说道。
说说笑笑间,奥尔托伦逐渐来到了城镇的边缘,准确的说,是他印象中的城镇边缘,实际上,这里除去他在前进的方向外,其余四周,都已经被开发了,毕竟十年多的迅速发展,让这座城镇的人口、面积都增加了太多,以往那个小镇,是承载不了这种繁华的。
“为什么这边看上去没有被开发过?”祗园跟在奥尔托伦的身边,有些奇怪的问道。
“因为这里是我家的方向...”奥尔托伦语气稍微有些缅怀的给出了答案。
很快,在这道路的尽头,一个像是农家大院一般的建筑,出现在了那里,看着那被精心维护的院墙,就知道哪怕这里没有人住,也被收拾的很利索。
门上没有挂锁,奥尔托伦将那院门推开的时候,入眼就看见了一个大石桌,他记得上次在这里的记忆,还是卡塔库栗带着克力架那个饼干人过来找他的时候。
在石桌的不远处,靠近院墙角落的地方,有个打铁的工作区,看着那炉灶,奥尔托伦不由的露出了一抹笑意道:“我的战锤,就是我亲手在那里打造的,十年了,我都还没有想好它的名字...”
他说着这话的时候,一回头,就看祗园已经在院子里自顾自的走动观察了起来,脸上还挂着一些淡然又温柔的笑意。
这让奥尔托伦忍不住问道:“你在干什么呢?笑的那么高兴。”
“我走在这里,看着这座屋子,似乎就能想到你曾经在这里生活的模样,这里的一草一木,点点滴滴,都有你生活过的痕迹,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些,就觉得这次没白来,心里很高兴。”祗园笑着回应道。
听着这话,奥尔托伦愣了片刻,心中有些柔软,但表面上却摇摇头,调侃道:“你要是想从这里找我年幼时的糗事,我可是不会告诉你的...”
进了屋里,发现屋里也被打扫的很干净,不过那些当年留下的物件,却一个个都还保留在原本所在的位置上,并没有过什么改动。
正对着屋门的供桌上,摆着一个刀架,只不过那刀架空荡荡的,奥尔托伦看着那刀架,一时间有些失神。
他的老爹,班恩·赛罗尼斯,当年离世之后,奥尔托伦觉得睹物思人,多少有些伤感,于是就将屋子里,关于他老爹的东西,全都与老爹一起埋了。
唯有那把刀,与那座刀架还留在家里。
他一直觉得,自己不是一个拘泥于过去的人,但此时看着那座刀架的时候,他心里突兀的冒出了些对老爹的想念,那种想念,这十年间,都没有出现过,但这次却来的很汹涌。
“刀,我已经帮你送给她了,老爹,你想保护的人,已经站在了这片大海的顶峰了,无论是她,还是我,怎么样,没有令你失望吧?”
奥尔托伦看着那空荡荡的刀架,轻声的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