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季铭有些好笑：“你慌什么？咱俩是合法的。”
“我......再见。”纪云佳匆匆挂了电话。
顾卿进门就是一阵哀嚎：“佳佳我好累......”
只见将她包一扔，趴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纪云佳捡起地毯上的包，在茶几上放好，说：“去洗吧，洗完了床上躺着去。”
“五分钟，五分钟就去。”顾卿翻了个身，气哄哄的说：“这世上怎么会有人暗恋自己的上司？！”
“我现在恨不得找个刺客把他杀了！”
“你们那个经理？”纪云佳给她倒了杯温水。
“一天天破事贼多，哪天给我逼急了，我就找个月黑风高夜，给他暴揍一顿！”
“你是女土匪吗？”
“我觉得非常有必要让他明白一下什么叫地头蛇。”
看她放狠话，纪云佳觉得好笑：“你那叫狗急跳墙，到底怎么了？你不是说他比土肥圆强多了？”
说到这，顾卿叹了口气：“你是不知道，土肥圆事多是纯粹的事多，形式主义。可他呢，找的那些事不仅挑不出什么毛病，而且看着特合情合理，但我就是知道他是故意的。”
“为什么呢？他不是得用你么？”纪云佳问。
说到这个顾卿更烦了：“哎！说白了就是逼我站队。”
“他上面就一个戴总了吧，难道要跟上司对着干？”
顾卿坐起身，解释道：“我们这个分公司吧，原来就是有些小内斗，比如我和柳明静，但是大事没有。”
“那个土肥圆是戴斌一手提上来的，公司整体还算和谐，都在他的掌控之内。”
“现在周朗来了，大家逐渐发现，他和戴斌不是一路的，我猜戴斌在总部也属于某个派系。”
听她说完，纪云佳皱起眉头：“一个公司怎么弄得像搞政治的。”
“可不，我们这么个小分公司都这样，总公司那边还不定斗成啥样呢。”
“那我感觉你们那个戴总也够昏庸的，能把土肥圆这种人提上来。”
顾卿冷哼一声：“你以为他就那么干净么？藏的深而已。”
那土肥圆不吭声的走了，其中的龌龊恐怕更为惊人，要不然苏承川为什么一口断定戴斌待不长，他必定是既得利益者。
而她当时不懂，以为土肥圆只是想潜规则她，同许多好色的上司一样，让她用身体换职位。
现在看来，也许那只是试探的第一步。
她没被拉上贼船，因此道不同不相为谋，就算签呈走了一半又能怎么样？
柳明静照样可以半路截胡，立刻宣告接任项目部总监一职，只能说明，他们的根，在上面。
所以，她的前途在哪也不可能在戴斌那。
“你呢，你怎么想的，站谁？”纪云佳继续问。
“周朗说要给我个项目，能赚不少钱。”
“所以你打算折腰？”
“我倒不是忠于戴斌，他也不是什么好人，不过我也不能傻的去给周朗当炮灰。那项目都是他嘴说的，纸上的毛都没见着，他精着呢。”
“我不懂你们这个，你还是去问苏承川吧。”纪云佳站起身，去拉她：“你赶紧去洗，早睡早起。”
“我不能问他，我还想赚那个钱，万一他不同意怎么办？”
“他不同意你还去送死，你是傻了吗？”
顾卿愣了一下：“你说的好像有道理。”
周日，纪云佳一早就去医院接人。
母亲今天刚好下夜班，她先是陪着母亲逛街，买了几件衣服，又吃了午饭。
期间虽然又被母亲催生，但也都一一应承着，她不想在这个时候惹她不高兴。
杨月丽见女儿时不时看手机看一下，便问：“是不是有事？有事你先去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