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问最后一遍，疼吗？”白世南的话从上方传来，犹如云端而来的神谕，让人听不出喜怒哀乐。
“不...”穆雨薇还咬着牙想要否定，但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想清楚了再回答。”白世南低下头，声音更加清晰地传到了穆雨薇的耳朵里。
白世南暗示到这份上，穆雨薇也知道可以不用再强撑下去了。
“呜呜o(╥﹏╥)o”
“疼...疼死了...”
“大坏蛋大坏蛋，不理你了...”
穆雨薇把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放声痛哭起来，控诉着白世南的劣行，白世南也罕见地没去反驳她，只是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口中喃喃自语。
“知道疼就好。”
“穆雨薇，我们...”
“扯平了。”
......
穆雨薇哭了好一会，把心里的委屈都哭诉出来后就好多了，什么“扯平了”，在她的视角里就是平白无故挨了一顿板子。
“你...你有没有好点，要是还不够解气的话，我...我还可以再坚持坚持的。”穆雨薇说是这么说，但脸上还是充满了后怕的神情。
“说什么傻话呢，你先趴着吧，我去给你找下活络油。”白世南摸了摸鼻子，这话说的，他又不是什么暴君，还不是穆雨薇自己别的样样不行，拱火第一名。
穆雨薇看着白世南离开的背影，总感觉刚才的白世南有点温柔了，就像很久很久以前，久到让人怀念。
......
等到白世南翻箱倒柜找到活络油回来，穆雨薇已经趴在床上睡着了，睫毛上还挂着一颗晶莹的泪珠。
直到白世南把她抱回了她自己的房间，穆雨薇也没有醒过来的迹象，毕竟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了，加上才哭了一场，睡着了也很正常。
站在床边，白世南看了看手边的活络油，又看了看床上熟睡的穆雨薇，这活络油到底还擦不擦了。
不擦吧，良心上有点过意不去，毕竟是自己下的手；
可擦吧，这人都睡过去了，难道硬把人叫醒过来吗。
思索再三，白世南先是把穆雨薇的门窗都关上，灯也都关掉了，只留下一盏微弱的夜灯，再缓缓坐回了床边。
借着微弱的光芒，他只能勉强辨认出穆雨薇身体的轮廓，心里默念一声得罪了，邪恶的双手摸上了穆雨薇的裤腰处，小心翼翼地一扒。
......
上药的过程中，白世南紧闭着双眼，心中念念有词。
“医者不分男女...”
“又不是没涂过，就当是抹防晒油了...”
“她这会要是醒了...”
最后，白世南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如释重负，给依旧沉浸在睡梦中的穆雨薇盖好被子，蹑手蹑脚地退出了房间。
等到房门合上的一瞬间，黑暗中，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睁开了，藏在夜色掩护下的肌肤早已爬满了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