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道人已经得到他想要的消息了,背着手下船了,准备找人问问这个军法官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他当时光想着让楚擎搞寺庙了,都没没细问这活应该怎么干。
下船的时候,船尾处传来惨嚎声。
风道人直皱眉,他觉得林骸那手法和他的尊荣一样,不堪入目。
楚擎站在船头,望着黑漆漆的海平面,聆听着风浪声,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十弟。”陈言默默的叹了口气:“九哥懂你的感受。”
心思复杂的楚擎一时没反应过来:“你娘也跑了吗?”
陈言:“…”
楚擎挠了挠下巴,随即满面歉意:“说错话了,抱歉,刚才想事呢。”
“想什么事,说出来,心里也会爽利一些。”
楚擎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没见过老娘,一次都没见过,可随着有意无意查到的线索,听到的事迹,那张从未见过的面孔,越来越清晰,形象,也是越来越生动,仿佛无比熟悉一般。
楚擎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最初,他以为自己是草根逆袭的不妙冒险。
之后,他明白自己是野生皇子的奇妙历险。
现在,他懂了,感情是沙雕儿子寻妈记。
楚擎用并不男低音的男低音说道:“人生啊人生,你如何叫我不感慨万千。”
陈言笑了:“十弟这是诗兴大发了?”
“别闹,诗这种阳春白雪的事可不是咱这种这种下里巴人能懂的。”
“莫要谦虚,老十的诗文,九哥也拜读过,便是四哥都赞不绝口。”
陈言真的挺仗义的,知道楚擎心情不好,故意岔开话题,指着海岸上的营帐:“你打了胜仗,整是春风得意时,不如即兴赋诗一首如何。”
楚擎连连摆手:“别,我可不丢这人。”
“一首,就一首,自从你入了官场,可再未吟过诗了,如今世人,都快要忘记了你是文武…额,文文双全之才。”
楚擎满面汗颜。
不是自己不作诗了,是都剽没了,就剩下个咏讹了,讹,讹,讹,颈架探马刀,白刀染红血,没钱全丢河。
陈言笑道:“其实有几首佳作傍身,哪怕算不上大儒,也可以称之为名士了,若是十弟多创几首传世佳作,想来,京中也不会有如此多的人背后嚼你舌根子了。”
楚擎猛翻白眼,和作诗根本没关系好不好。
自己没作诗,大家会说,哎呀,那不是活畜生吗,自己作诗了,大家会说,哎呀,活畜生会作诗。
两者,有区别吗,一个是活畜生,一个是会作诗的活畜生。
“什么大儒名士,大家说他是大儒,他是,说他不是,他屁都不是。”楚擎脸上闪过一丝鄙夷之色:“尤其是那些世家子,都说自己是名士,官二代,我知道,黑二代,我也知道,富二代,我太知道了,现在都搞出文二代了,都快领域垄断了。”
“何意?”
“没什么意思,就是随意说说。”楚擎嘿嘿一乐:“还真别说,我给你吟一首佳作啊,你听听。”
“九哥我洗耳恭听。”
“迎面走来俩男女,手拉着手,女的甜蜜地把头靠在,那男人的肩上,但是裙子里,两腿间…”
“你等等。”陈言连忙打住:“淫诗啊?”
“你懂个屁,这是著名女名士的著作。”
“女名士,与陶若琳一般?”
楚擎吓了一哆嗦:“大哥你别闹啊,让mrs陶知道和这人相提并论,她得灭了全中州所有大儒名士。”
“那你说的是何人,为何我未听闻过,哪一派,哪一路?”
“哪一派不知道,但是听闻是主攻下三路。”
陈言哭笑不得:“这也算诗,胡说八道。”
“你懂个屁啊,这叫高雅,这叫贴近生活,你根本不懂,阳春白雪。”
楚擎耸了耸肩,没敢往细了说,主要是害怕,这个领域正好对口了,容易封书。
其实上一世楚擎也读过好多诗,现代诗,当然,比较有目的性,那时候追一个文学系的女神,投其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