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溃逃的瀛贼的确集结了,将那些木料厂的百姓们集结了,将头发梳成大人的头型,拿着大人棍子,三千多人,然后就被打成儿子了。
之前是为了抢病马,下船的人并不多,战线拉的也长,现在是背靠可以提供地面支援的战船作战,温老六与阿轶都没带太多人,一人带着五百出头,左右包抄,一千多人将三千人给围了,之后便是屠杀。
温雅真的很善战,他要的不是击溃敌贼,而是杀死所有反抗的人,抓到所有不敢反抗的人,再用这些不敢反抗的人,练兵!
哪个民族都有硬汉子,哪个民族也都有怂包,大昌有见到外贼会投降的,瀛岛同样也有。
正规战中,战损达到两成就出现大面积溃败的情况数不胜数,更别说一群农民了,他们碰到的是大昌朝最精锐的舟师军伍。
阿轶赤着膀子,钢铸铁打一般的肌肉暴露在阳光之下,古铜色的肌肤满是伤疤。
“老子再问一次!”扛着铁枪的肖轶,没有标志性没心没肺的笑脸,只有脸上的鲜血与双目之中的冷酷。
“岸本家族的矿场,究竟在哪里!”
无人回应,跪在地上被困住的瀛贼百姓们,如同寒风中柔弱无力的野草,瑟瑟发抖。
“噗嗤”一声,肖轶的铁枪扎穿了一名瀛人的肚皮,单手挑起,人在半空中飞舞,热气腾腾的内脏和鲜血飘洒着,肠穿肚烂的瀛贼在地上哀嚎着,挣扎着,惨叫着。
阿轶无动于衷,长枪再次挥出,一个又一个瀛贼被挑到空中,落在这些战俘的面前。
尸体被堆成了小山,温雅再次让探马用生硬的瀛话重复了阿轶的问题,依旧没有瀛贼开口。
不是他们不开口,而是无从开口,距离岸本矿场,足足有二百多里路,还要绕过两座山峰,他们根本不知道通向那里的小路怎么走。
“一百,人头落地!”
温雅轻声开了口,站在战俘身后的军伍齐齐挥动了长刀。
一刀枭首并不是那么的容易,很多军伍第一次杀人,再温雅的逼视下,只能一刀一刀的看向瀛人的后脖颈,踩在他们的肩膀上一刀一刀的砍着,劈着。
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温雅与阿轶对视了一眼,冰冷无情的双眼进行了短暂的交流。
他们提出的问题,本来就是无意义的,二百多里外的矿场,他们有兴趣,但是不是现在。
之所以这么做,只是为了让军伍见血,为了让他们杀人,为了让他们屠杀瀛贼的百姓,提前适应接下来的战斗。
瀛贼们想要站起身,想要逃跑,阿轶长枪不断扫出,一个又一个瀛贼的双目失去了生命色彩,鲜血染红了黄沙。
“他们未踏上我大昌的国土,可他们打造的战船,成为了私掠船…”
“那些私掠船,来到了我们的海域,瀛贼,踏上了我们的国土…”
“瀛贼屠杀我们的亲族,屠杀我们的老幼妇孺…”
阿轶将铁枪插在地上,高吼道:“除了你们身边的手足袍泽,这座岛上的任何人,哪怕是襁褓中的婴儿,也要给老子杀,谁不杀,老子便杀他,要么,你们心慈手软,死,要么,你们心如磐石,他们死!”
战争,会让人变的疯狂,将内心里最可怕的某些东西无限放大。
只是有些人,会将这些可怕的东西,压制在心里最深处,只有在合适的时机才会彻底释放出来。
身后,是无数具死状凄惨的瀛贼尸体,肖轶望着大海,温柔的腰间抽出了一方丝帕。
丝帕,是陶琪送于他的。
阿轶在想念着,想念着思念着他的人,可这并不耽误他冷酷无情的屠杀着,杀戮着,因为他知道,只有屠杀,只有杀戮,才会让海的那边,让那些思念他的人,安康着,幸福着。
每一路大军的主将与副将皆是如此。
罪,在我一人,没有理由,没有借口,只是屠杀,只是杀戮,他们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什么,从上船的那一刻开始,他们就知道了自己会沾染一辈子都洗刷不掉的血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