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奶奶听到声音后立马冲了出来,双眼含泪地把他揽进了怀里,看着他这副落魄的样子,心疼得眼泪汪汪,“你这孩子,一声不响的就走了。”
“这些年我多少次要给你钱,你都不收。怎么一回来,就——”
奶奶上下打量了他穿着的衣服,更是心疼。
“奶奶,我饿了,有好吃的么?”
他自来熟地放下蛇皮袋,高定地毯上瞬间溢了一层灰。可向来有洁癖的奶奶竟然也毫不在意。
“有,多的是!”
奶奶笑道,“回家了还能饿着你不成?”
南枝站在身后,目光错愕。
她从来没见奶奶对一个‘外人’这么好过。
餐桌上,男人端着碗埋头苦吃,那劲头说是三天没吃饭南枝都相信。只是吃着吃着他忽然沉默了。
“怎么了?”奶奶担心道。
“奶奶,您不知道,我去的地方太偏远,那地方的孩子经常吃不上一顿饱饭,饿死的都有。”
“鲍鱼,龙虾,烧鸡...有些孩子甚至一辈子都吃不上一口。”
南枝默默听着。
“时序,好孩子,真是辛苦你了。”奶奶心疼。
声音很像,但名字不对。
南枝听着他们的谈话,越来越狐疑,才试探问,“你是在尼泊尔?”
“起初是在尼泊尔,后来我去了巴斯坦,都比纳。”李时序道。
这时,他才真切地打量了南枝一眼,笑了起来,“刚进门太饿,是我冒昧了。这位是,南家姐姐?”
话落,南枝松了口气,那男人才不会这么有礼貌。
他们要不是一心为了战乱的孩子,不知道就他那臭脾气,两人得掰多少次!
“是,我叫南枝。”
李时序眸光微亮,盯着她看了许久,最后嘴角含笑地咬了一口大波龙,“我见过你。”
南枝差点一口喷出来。
“在南汐姐姐十六岁生日宴的时候。”
南枝记得,那场生日宴是白芬特意为南汐办的,有意让她结交上流贵族。也是在那次,她差点从六楼摔下来,后来被江谨行救下。
他们越来越深的牵绊,就是从那时开始的。
“我奶奶去世得早,南奶奶就像我亲奶奶一样。姐姐,我们留个联系方式吧。”
南枝的思绪越来越远,就在这时她才想起来开机。
可她还没来得及添加李时序的联系方式,那边霍司爵的电话就轰炸了过来。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
南枝不耐,接听,“霍总,您忙完了?”
听着女人的阴阳怪气,看着空荡荡的家里,霍司爵面色铁青,“你在哪?”
“姐姐?”
这时,李时序的声音传入电话里,几乎顷刻让霍司爵爆炸。
“南枝,你在哪?和谁在一起?”
“和你有关系么?”南枝不屑浅笑,“我还忙,先挂了。”
“别再骚扰我!”
看着30多个未接来电,南枝特意叮嘱,挂了电话。
嘟嘟嘟——
霍司爵捏着手机,白皙的骨节微红,他咬唇呢喃:骚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