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锦说话的同时,贺凌一脚油门踩了出去。
“听你妈妈说......你小时候的事情你自己不记得了吗?”
华锦失笑,“四五岁的时候太小了,很多事情只是隐隐约约地有个印象,具体的却是记不得了。”
贺凌没有答话,只不过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紧了紧。
他想起了摆在首都自己床头的那只傻兮兮的兔子,原来这么多年,只有自己一个人记得所有的事情。
贺凌心里如今乱糟糟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整个人周身的气场都冷了不少。
华锦这两天没睡好,缺觉得很,根本没有注意到贺凌的异样情绪,车开了没有五分钟,她的小脑袋就缓缓地垂了下去,随着车子的颠簸一点一点地,即使在睡梦中,少女柳叶般的眉毛都皱着淡淡的痕迹。
注意到这一切的贺凌,脚上的油门松了松,整整二十分钟的车程,他竟然能保持得再也没有颠簸。
华锦是被叫醒的,她睁开眼睛的时候,车窗外已经是李舒工作的儿童医院楼下。
“谢谢,你先走吧,我妈妈不知道还有多久才下班,到时候,我们打车回家就好。”
临下车前,华锦冲着车里的贺凌说道。
贺凌点了点头,开车离去。
华锦没有再注意贺凌的去向,而贺凌却只是启动了车子,停在了不远处医院门前的停车场里。
摇下车窗,贺凌点燃了一根烟,夹在手指间忽明忽灭。
他看着眼前虽然外表翻新,但实际上与他记忆力相差无几的楼,心头翻涌上来一些回忆,他抬手,沉默地抽了口烟,灰白色的烟雾在暗色的夜幕下升腾消散。
贺凌忽然有些想远在首都的那只傻兮兮的白兔子。
他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响了林煜城的电话。
儿童医院楼上诊室内。
李舒刚想叫下一位患者进来的时候,却在门口看见了自家姑娘正在探头探脑。
“姑娘,你怎么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