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舒直接叫人将南长老往前推了一把，“这是冯家的南长老，也是我们公司的首席调香师，为什么这么巧，你能给我解释一遍吗？”
冯云香坐在了沙发上，随手翻了翻摆在一旁的杂志。
“哦，这么巧吗？难道，南长老就是从我这里拿到了配方，之后再让你们去抄袭的？”
冯云香早就想好了说辞，她根本不怕南长老暴露，万一南长老无意间暴露了，她能达到更好的效果。
李舒的脸被气红了，手指指着冯云香，颤抖道：“我原本以为，二姐就已经足够的狠了，哪里知道，大姐你竟然也对我有这样歹毒的心肠，我究竟害了你们谁？”
她像是忽然间被残酷的真相弄得崩溃了，声音痛苦而嘶哑。
冯云香看着她这副痛苦不堪的样子，忽然间笑了，仿佛长达几十年的怨气都被释放了出来。
凭什么李舒从小的天赋便绝佳，凭什么她什么都不努力，调香的技术却都比她好？凭什么她努力了这么久，为冯家付出了这么多，母亲却仍然要将家主的位置传给李舒？
凭什么李舒从小有很多男人追求，而自己好不容易选了一个，却婚姻不幸福，冯清和华锦的年龄差不多，可一个是她离婚生下的孩子，一个则是李舒恩爱婚姻生活的礼物？
这么多年，冯云香实在是做不到，像是一个姐姐一样，照顾毫无血缘关系的李舒。
她甚至怨恨李舒，怨恨能不费力气得到一切的李舒。
李舒就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或者说，当时母亲刚领养回来这个襁褓中的女婴的时候，冯云香就应该动手直接将孩子摔死。
冯云香如今觉得全身畅快极了，她的双眸已经被仇恨蒙蔽。
看着无比痛苦的李舒，她甚至想要冲着天仰天笑出声音来。
冯云香缓缓地走到了李舒的身边，俯下身子，在她的耳边说道。
“云舒，其实......云露做的一切，都有我在后面示意，她就是一个傻子，觉得自己为的都是冯家，但实际上，她却成了我手里面最好用的一把刀，一把用来除掉你的刀，我暗示她解决掉你，暗示她在你的饮食里面下毒，暗示她找人绑架你，其实......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
冯云香说完了一切，缓缓地直起了腰身。
然而抬头的时候，却没有在李舒的脸上看到任何歇斯底里崩溃的情绪。
李舒轻轻地抹掉了眼角的泪痕，缓缓地露出了一个笑容来。
“看来，华锦的演技应该是随了我。”
她这一句毫不相干的话，却让冯云香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