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农完全就是条件反射,虽然现在贺逸寒一般喜欢安静地一个人待着,然而实际上,在小的时候,贺逸寒几乎将同龄中不服的小孩儿,全都揍了一遍。
胡农从小叫她寒姐,都已经习惯得不能再习惯了。
当时间一点点地过去,那个张扬嚣张的小女孩,却在颜色渐渐暗淡的回忆中,仍然鲜明。
究竟是什么时候变了呢?
应该是女孩的母亲过世以后吧。
她好像连打人都提不起兴趣了。
霸王花这三个字,也渐渐地变成了小时候玩伴对她的习惯性称呼。
贺逸寒掀了下唇,斜睨了他一眼,道:“你的脑子,应该都长在肱二头肌上了吧。”
“难道你真的相信我和闻望舟有事吗?”
胡农看她的神色略微有些危险,连忙摆手道:“当然不,我从来不觉得您和闻望舟之间有什么,他是什么啊!他哪里能配得上我们的寒姐!”
他虽然这些话都是习惯性的溜须拍马,但他已经明白了些事情。
安静了片刻,胡农低声说道:“是不是闻望舟那小子在纠缠你?要不然,我去给他一点教训尝一尝?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胡农不擅长学习,擅长的只有翻墙逃课和打架。
贺逸寒直接朝着后面倒在草地上,她抬眸看着天上的白云,忽然想起了少年的白色衬衫。
也许是因为他是新生刚刚拿到校服的缘故,贺逸寒总是觉得,他的白衬衫要比整个高三的白衬衫都要白。
像是天上的云一样白。
“也和他没有关系,你可别给我添乱了,要是故事更多了的话,到时候我找你算账!”
胡农这才安静下来,他忽然松了一口气。
也许是叹气声音太大,引起了贺逸寒的注意力。
“你在想什么?马上告诉我。”
贺逸寒仿佛会读心一样,她紧盯着胡农的眼睛,胡农原本尝试糊弄过去的,然而在贺逸寒清冷的眸子下,他什么也说不出来,最后只好说出了真相。
“闻望舟太弱了,我感觉他配不上你。”
梁景旭在旁边轻飘飘地甩出一句话来。
“闻望舟看起来弱,那你看起来比较强,我倒是感觉你能配得上贺逸寒。”
贺逸寒还没有来得及瞪他,便看到了胡农忽然摆了摆手,然后站起身来,逃也似的走了。
那模样,好像下一刻不走,贺逸寒便会被塞给他一样。
贺逸寒:......
她又听到了梁景旭清越的笑声,贺逸寒缓缓地捏了捏手指,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你是不是又皮痒了?”
贺逸寒缓缓地眯起了眼睛,冷冷地转过了身去。
梁景旭轻咳一声,转移话题速度飞快。
“之前我帮你查的闻望舟,调查清楚了,结果你想要听吗?”
贺逸寒果然住了手,看向他,缓缓地点了下头。
梁景旭道:“都挺正常的,只有一点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