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晶莹倔犟的眼眸，如穿透乌云闪耀的星星。他抬起她略有婴儿肥的圆润下颚，还是放弃了一亲芳泽的冲动。</p>
“人我已经扣下了，包括去找他麻烦的人。”温陌寒松开了手，又躺回靠枕上，“之所以来找你，是因为叫方青阳那小子手上出过人命，分别十来年了，你确定对他母子了解么？我希望你考虑清楚之后再决定救不救他。”</p>
“人命？”陆清婉的确很惊讶。她不得不承认，她的确不了解现在的方青阳。</p>
“那小子原本娇娇弱弱的秧子，在海边倒是练出一把子好力气。与人争抢渔船上的货，打架斗殴是常事，有次失手把人给捅死了，而且还一次捅死了仨。你奶娘嫁给当地的村霸，就是为了给他平官司。”</p>
温陌寒看陆清婉的眼神认真了些，“你要知道，搏斗中亲手杀人和内宅打死个丫鬟婆子不一样，那是闻见过血腥味儿的，会上瘾。”</p>
虽然温陌寒三言两语，陆清婉却心中震撼。</p>
会是什么样的日子能让阳哥儿能持刀捅人，又让奶娘委屈下嫁？她更恨黄氏的无情，恨她当时没执意要奶娘和阳哥儿一起去祖宅。</p>
“可他也是为了生计，是迫不得已，倘若不是阳哥儿杀了那些人，死的就是他了。”陆清婉努力为阳哥儿开脱。</p>
温陌寒受不了她处处维护那小子，冷哼道：“我不管你之前对他母子有多亏欠，十几年未见，人都会变。我很担心你降不住。”</p>
陆清婉有些不懂了，“为何要降住？他们过他们的日子，我没想过要他们继续为我卖命。”</p>
温陌寒的语气有些冷，“不能为你卖命，我为何要出手相救？你当我这镇国将军和都卫指挥使真的那么闲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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