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们收拾妥当之后，陆清婉便上了车。</p>
上车之前，她看到了姑母。</p>
姑母只拍了拍她的手，便转过头去抹眼泪，由芳翠扶着上了车。</p>
虽然还没有确切的死讯公布，但姑母已经在衣服上别了白孝。</p>
无论她是在心中当那几个人已死，还是知道他们不可能活，这已经是彻底放弃的标识。</p>
至于何时才能想的开，就只能靠姑母一个人熬了。</p>
一行人又赶了三天的路，方青阳才追上来，告知姑母严家三口死于火灾，请她节哀顺变。</p>
姑母知道这乃是对外的借口，只轻道一声“辛苦”，便在马车中不闻不问，只在吃饭时会与陆清婉说上几句话。</p>
陆清婉问起赵祺一家是怎么解决的。</p>
严思芊若不是为了那么一个穷秀才，也不会做出这么不过脑子的蠢事。</p>
方青阳直接告诉她，“偷盗、通奸，被下大狱了，判了八年，前程全毁了。”</p>
陆清婉有些惊诧，没想到会这么安排他？</p>
就赵祺那么一个秧子货，别说八年，八个月恐怕都熬不住。即便熬了八年放出来，他也一事无成，根本活不下去，这可比直接杀了他要狠的多。</p>
“这是温陌寒的主意？”</p>
方青阳摇了摇头，也没卖关子，“是陆老爷动的手，我告诉了他真相。”</p>
陆清婉沉默了。</p>
她还真没想到父亲会为姑母和她动了这么大的怒。看来，这个爹还并不是彻底的无药可救。</p>
既然有陆靖远出手，凤都城的事自然不必陆清婉操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