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就是张哈子不想再去谢家的原因。因为还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收银员,就已经逼得我连用鞋匠和画匠两脉的高深匠术,再走下去,鬼知道还会遇到什么状况。
别到时候还没走到谢家,我就已经不再是我,那就好玩了。
可如果就让我这么放弃,我是一点都不甘心!
张哈子讲,其实解决滴办法也很简单。
我讲,么子办法?
他讲,从现在起,你只准用你能力范围之内滴匠术,除此之外,就算老子死到你面前,你也只准看到,不准施术。如果你做得到,我们就继续往前走。
这是张哈子第一次和我规定施展匠术方面的事情,在以前,他根本就没有做过任何约束。因为他知道,这个世上只要他、吴听寒和船老板不给我教高深匠术的话,就没人会教我。毕竟门户之见,不是谁都能放得下的。
但他也没有料到的是,这些匠术其实我本身就会,只不过需要一个契机来诱使我用出来罢了。
我想了想,讲,你就不怕我嘴巴上答应了,但到时候遇到危险,还是会忍不住用出来?
张哈子摇了摇头,讲,你只要答应老就行,老子有办法让你用不出来。
我问,么子办法?
他讲,你觉得我会给你讲迈?
我讪讪一笑,没有追问。
他讲,再讲老,你现在晓得滴也就那几个匠术,就算都用出来老,问题应该也不大。
听到他这话,我很是幽怨的看了他一眼,感觉这话的伤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再说了,我为什么只知道这么几个匠术,难道你自己心里没点逼数?
简单的收拾了一阵之后,我们就动身往小镇方向走去。
经过了刚刚短暂的休息之后,我的双腿已经恢复了直觉,脚底板上开始传来钻心的疼痛,别说是下地走路了,就是晾在那里,都一阵阵割肉般的痛楚。
张哈子二话不说,直接背起我就往前走。
到了悍马车上后,张哈子从背囊里取出白酒和白纸,问我,你是自己来,哈是我来?
我想了想,让张哈子先递我一根竹筒,然后躺在座椅上,把脚伸出车门外,咬着竹筒,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
张哈子二话不说,揭开酒壶,便朝着我脚上倒去,于是凌晨的山脚之下,传来一声声杀猪般的惨叫。
等消完毒后,趁着双腿再次痛到没有知觉,我把白纸贴在脚底板,伤口瞬间消失不见,但之前那刺骨的痛苦,还久久萦绕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一双腿才又重新恢复知觉,但我没有急着开车,而是仍旧躺在放倒的驾驶座上,看着近在眼前的山坡,问张哈子,那些吃酒席的阴人,为什么会给我指路?
张哈子也侧过头看,朝着半山腰上看去,讲,如果我没猜错滴话,应该都是被那个收银员害老滴人。
想到那密密麻麻的坟,我心里大惊,讲,不可能吧?那人数少说也成百上千了?
张哈子没好气的讲,难道断头路下头埋滴,人就少老?
我讲,但是之前那个夜宵摊滴老板讲,那个收银员十几年前才死,而且每隔一段时间才出来害人,这么短的时间内,他能害这么多人?
张哈子讲,如果那个夜宵摊老板看到滴收银员,本身就是一个死人呢?
我被张哈子这话给惊住了,如果是那样的话,那这个收银员的真实身份,几乎就完全不可考了。
张哈子讲,这哈不算么子,哈挫挫,难道你哈没发现有些不对劲迈?
我最怕的就是听到他这么说,因为他每次说完这话后,必然会伴随着坏事发生。
我问,哪里不对劲?
他讲,按照时间来算,现在应该快天亮老吧?
我看了一眼东方,发现那边确实已经升起了一抹鱼肚白。
张哈子讲,既然天都快亮老,为么子哈没听到鸡叫?
此言一出,我顿时瞪大双眼,神情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