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在一旁看见这诡异的场景,怕是当场就会吓死过去吧?
我把看见的情况说给张哈子听,他听完之后也是眉头紧锁,然后对我说了句,去那个宾馆看一哈。
于是我踩下油门,心里无比忐忑地朝着那宾馆的方向驶去。
我们行驶在两排坟堆中间,虽然是泥巴路,但还算平整,上面没有任何车子碾压过的痕迹,除了我们这辆悍马车。所以在悍马优秀的越野能力下,我们走得很平稳,也很顺利,没多久就到了那宾馆处。
看见那所谓的宾馆,我下意识地吞了口口水,然后对张哈子讲,这里摆着一些空棺材,看来我们昨晚就是躺在棺材里睡觉。
现在想想,还好我们从宾馆里出来了,否则的话,要是在这棺材里睡一晚,就算不死,也得丢半条命。
但一想到昨晚竟然在乱坟堆里走来走去,最后还躺在棺材里睡了一阵,我后背就不由得冒出一股冷汗。这种诡异的经历,即便是现在还活着,但只要稍微想想那画面,就忍不住一阵后怕。
张哈子讲,看来啷个大滴屁地方,都不止一个势力要对付你。哈挫挫,你滴个人魅力哈蛮大滴撒。
我白了张哈子一眼,讲,讲不到这个宾馆也是那个局里头的一个环节呢?
张哈子讲,放屁!要是没得送葬队,你觉得我们两个能发现我们睡到棺材里头滴迈?
我想了想昨晚的经历,如果不是我看到了那支送葬队,说不定吃完夜宵后就真的会在宾馆里睡一整晚了。到时候对方温水煮青蛙,绝对能把我们两个人的半条命都给煮掉,甚至直接弄死我们。
所以张哈子是对的,确实还有一方势力,有着和收银员完全不同的目的。但毫无疑问,他们的目标,都是我。
想明白这点之后,我不由得苦笑一声,讲,有人想我死,有人想我半死不活,我啷个感觉我活到这个世界上,就是一个错误呢?
张哈子摇摇头,讲,没得办法,人长得丑就是这样。不像我,帅得一塌糊涂,除老那些美女外,根本就没得人敢打老子滴主意。
我讲,你但凡要点脸,我们也不至于沦落至此。
张哈子讲,但凡你只要有我十分之一帅,我们都不得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懒得跟他争,反正争到最后都是我输,毕竟我要脸。
所以我忍着脚底板痛,重新启动车子之后,便朝着来时的路倒出去。既然我们能开车闯进这乱坟堆,那就一定能出去。只要出去后,找准方向,便可以继续往前走。
一边往前开,我一边问张哈子,你看都看不到,之前啷个会问我是不是开错路了?
张哈子讲,老子看不到,难道哈感觉不到啷个浓滴尸气迈?
我顿时恍然,感觉这种东西,很难捉摸,就好比我,到现在都还没培养出这玩意儿,但他们匠人似乎人人都有。哪怕是没了匠术,这玩意儿还在他们身上。
大概往前开了半个多小时,我们就从这条泥巴路走到了水泥路上,然后就看见马路两旁有往来的行人,但都对这条路避之不及,哪怕是真要从这条泥巴路前经过,也是神色紧张,脚下匆匆。
不仅如此,这些行人看见我们的车子从这条泥巴路上开出来,对着我们也是一阵指指点点,并且下意识地与我们保持距离。
我对张哈子讲,看来这地方是镇上人的一个禁地。
张哈子讲,每个地方都有它滴诡异传说,更何况这个地方哈是真滴有问题,换做任何人看到有人大清早滴从里头出来,都会被黑一跳。你信不信,搞不好我们两个今天中午就会成为他们传说里滴一部分。
人言可畏,这点我是相信的。不过我并不在乎这些,所以也就没有解释的欲望,任由他们猜去。
沿着水泥路,我们很快就来到真正的镇上,这时距离那乱坟堆,已经有差不多一个小时的车程了,想来那里的风水,应该影响不到镇上。
我和张哈子再次找了个地方吃饭,然后找了个地方睡了一觉。期间我发现自己的手机被水泡坏了,想着等睡醒了再去换,也就没在意,洗了个澡后倒头就睡了。
这一觉一直睡到下午,我才昏昏沉沉地醒过来。脚掌上还有点痛,但更多的是酥酥麻麻的感觉。我知道应该是在长肉了,用不了多久就会好。
这时我就很怀念张哈子身怀匠术的日子了,毕竟我后脖子上碗那么大个疤,他都只要贴张纸上去,就会立刻见效,完全没有后遗症。不像我现在弄的这鬼东西,效果不知道要差多少倍。
我跟张哈子先去了镇上的手机店,用现金买了一个新手机后,这才去附近的地方找吃的。
按照原计划,应该是今晚就要到谢家的,但我和张哈子合计了一下,决定还是在镇上再呆一晚,明天再走。
我本来打算在镇上问问收银员的真实身份,但因为手机泡坏了,里面的照片全都没了,想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也就放弃了。
于是一下午的时间,我和张哈子都在宾馆里休养生息。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也只是下楼随便对付一下,然后便打算去超市屯些东西上楼,并决定在天亮之前,绝对不出门。
然而,就在我们在超市买东西的时候,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一个跟我同窗四年,在五年前就死掉了的人,冯伟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