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讲,我听明白了,不就是讲那屋里可能闹鬼迈?有你到,怕个屁?
张哈子讲,所以,她讲那屋里没传出来过尸臭,这句话是直接被你吃老?
这话我自然是听到了,不过那又怎么了?你们匠人最擅长的不就是处理这些东西吗?让一具尸体没有臭味,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张哈子冷哼一声,讲,天下匠门里头,所有匠人基本上都是和阴人打交道,唯一和尸体打交道滴,就只有唯一滴一脉!哈挫挫,你猜一哈,是哪一脉?
听到这话,我当即愣在当场,如同石化了一样。
我这才想起来,要是所有匠人都能处理尸体,让尸体保持不腐烂的话,那当年那个吃了九颗脑袋的阴人,就不用一直不断侵占别人的身体了,直接把自己的身体保持不腐不就行了?
还有刘桑祎,要是她也能处理尸体的话,当初我爷爷也就没办法用一具寡妇的尸体就困住了她。太多太多的例子,数不胜数。
而这些例子无一不在证明着一点,那就是,能让尸体保持不腐烂的匠门,就只有我爷爷那一支----赶尸匠!
五年都没有闻到臭味,那岂不是说,冯伟业父母的遗体,五年来都不曾腐烂过?
而能做到这一点的,就只有我爷爷洛朝廷!
难道,我爷爷也参与到了其中?
张哈子听完我的分析,直接一棍子抽过来,因为我太过震惊,所以这一棍子竟然没有躲过去,而是屁股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比我脚底板还要痛。
他讲,我日你屋个先人板板,能做到这一点滴,不止你爷爷,哈有你爷爷滴师傅!
土司王彭瑊?!
我站在夕阳下的小镇里,看着余晖渐渐从我的视线里消散,整个人像是一具尸体一样,好半阵都没有思想,感觉世界全都变得宁静下来,如同坏掉的黑白电视,没有声音,也没有色彩。
张家村的那口青铜血棺被我和张哈子凌绛给破了,医院地下四层那口青铜血棺也被张哈子和我舅公他们给破了,最后那口土司王墓里的青铜血棺,则被凌绛以自己的血肉给封起来了……
也就是说,彭瑊早就已经不存在了才对,为什么他的匠术还会现世?
难道说,这冯伟业,也是彭瑊的弟子?!
一想到这里,我就感觉自己的身上升起一股莫名的寒意。因为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我和张哈子所面对的,就不仅仅只是我室友那么简单了,而是很有可能是另一个洛朝廷!
难怪张哈子会说这家伙可能不好对付,原来他早就想明白了这一点。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觉得我们今晚也别待在镇上了,万一有其他匠人或阴人来找我们麻烦,肯定会惊动冯伟业,到时候他再出手,我和张哈子都得交代在这里。
但是不对啊,要是冯伟业真有那么厉害的话,当初为什么看见我和凌绛一起出现后,会被吓得以自杀的方式来金蝉脱壳?
按理来说,他要是真这么厉害,我和凌绛当时加起来,都不是他对手才对,他完全没必要离开。
张哈子听完我这分析,侧过头来‘看’着我,神情很是凝重的讲,哈挫挫,你讲滴这个,才是这个问题最关键滴地方。
我问,啷个讲?
他讲,他五年前有没有啷个厉害先不讲,但如果他爸妈滴尸体真滴五年都没烂滴话,就说明,要么是他自己有这个本事,要么是他身边另有他人有这个本事,但不管是哪种,对我们来讲,都不是么子好事!
我权衡了一下,反正已经知道了冯伟业的地址,以后把人叫齐了再来似乎也不迟。
于是我对张哈子讲,要不,风紧,扯呼?
张哈子讲,你确定?刚刚那两种可能,要是后者滴话,你晓得那意味着么子不?
我一开始还没明白,但很快全身如遭雷击!
按照冯伟业一直服侍地下四层那位来推断的话,那另有他人的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地下四层那位!也就是彭瑊的一部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肯定知道凌绛现在的位置在哪里!因为他的另一部分就在凌绛封死的那口棺材里。而只要知道了这一点,以张哈子的财力,找人直接钻井挖地,就一定能把那口青铜血管给挖出来!
到时候,复活凌绛,就不再只是一句空话!
张哈子‘看’了我一眼,然后大手一挥,讲,所以哈挫挫,就算这次风紧,老子也不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