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哈子摇头讲,不一定会回到山顶上。
我急忙问,为什么?
他讲,刚刚跳老两次,都只能证明一件事,那就是我和你同时出现在这道沟滴对面,才会重新回到山顶上,对不对?
我想起刚刚张哈子跳过沟去后,我们并没有回到山顶,于是点点头,讲,对。
他讲,那如果是你先跳呢?你觉得会出现么子情况?
我讲,还能有什么情况?既然问题出在我身上,肯定是我一跳过去,我们两个就都回到山顶了撒?
张哈子摇了摇头,讲,不对,哈有三种情况。
我讲,除了之前我说的那种,最多还有两种,一种是你在这里,我在对面,都没有回到山顶;一种是你在这里,我自己回到了山顶。哪里来的第三种情况?
他讲,你讲滴第二种可能,哈有一种情况。
我讲,么子情况?
他讲,你讲滴那种是一线牵断老,你自己回到老山顶,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一线牵没断,会出现么子情况?
我试着想象了一下那画面,如果一线牵没断,我从这道浅沟上面跳过去之后,右手腕上绑着的红线没断,所以连接着我的右侧身子还留在这里,但因为左侧身子没有缠上红线,就又回到了山顶……
这不就是被从中间劈成两半了吗?!
想到这里,我头皮瞬间发麻,后背渗出一背的冷汗,鸡皮疙瘩瞬间席卷全身,甩都甩不掉。
我对张哈子讲,要跳你跳,我肯定不跳了,这哪是做实验,这分明就是在玩儿命!
张哈子讲,放你屋滴狗屁,哪个讲会把你劈成两半老?要是真滴会啷个样,刚刚我们一起往前跳滴时候,你就能确定我滴身体都到你前头?
我一开始没明白张哈子这话的意思,但我想了一下,就明白他想要表达了什么了。
确实,之前我和张哈子同时跳的时候,只要他还有身子落在我身后,那就算是我先跳,那当时我的身体就应该被劈成两半了才对。可我现在还好好的,就说明我做出的那种假设不成立。
可要是不成立,你张哈子又说还有一种可能是几个意思?
他讲,我滴意思是,要是一线牵没断,我就能顺到一线牵找到你,到时候就晓得你是啷个回到山顶上去滴老。我日你屋个先人板板,啷个简单滴事情,你都想不明白?
原来如此,看来是我想多了。我不由得冲张哈子讪讪的笑笑,以掩饰我内心的尴尬。
打定主意之后,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猛然往前一跃,尔后我就感觉耳旁有呼呼风声响,剧烈的风吹的我眼睛都睁不开。可这声音刚刚升起,我右手腕上就传来一阵勒痛,让我不得不睁开眼。
而等我睁开眼的时候,我发现我并没有在山顶上,而是头下脚上的躺在距离山腰不远处的山路上!
我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身边就传来一阵尸体的喋喋怪笑声,那些归墟鱼组成的尸体,正快速朝我这边奔袭而来。
只不过它们还没靠近,那尖锐刺耳的婴儿啼哭声就由远及近传来,然后是张哈子喘着粗气的身影。
只见他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对我讲,我日你屋个先人板板,哈挫挫,老子晓得是啷个回事老。这些子母鬼煞真他娘滴邪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