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张哈子这话,我的眼角不知觉的抽了抽,一股感同身受的感觉瞬间席卷全身。
难怪张哈子要说那家伙比我更加操蛋,这并非空穴来风。我这个半路接受我爷爷强行塞给我气运的人,都是九死一生,那个天生自带滔天气运的家伙,还不要十死无生?
于是我有些好奇的问张哈子,你晓不晓得那家伙多大了?我猜肯定还是个小孩子。
我之所以觉得那人还是小孩子,是因为按理来说,这类人一出生就会被各方匠人盯上,然后气运被掠夺一空,要么当场就死,要么半死不活;加上气运滔天,寿命自然就短。既然还活着,肯定年龄不大。
张哈子转过头来‘瞥’了我一眼,脸上带着一丝诧异的神情,讲,应该是成年老。
这一下,不只是张哈子诧异了,我下巴都快要惊掉了。我急忙问,你确定你没搞错?这类人竟然还能活过成年?
张哈子摇摇头,讲,我也不晓得,但是那家伙滴脑壳上有桃花,说明正在搞对象。那她就至少已经成年老。
说完之后,张哈子没理会我的惊诧,当先朝着楼栋里走了去。还好楼下的门敞开着,否则要刷门禁卡才能进,我们就会被困在门口。
我跟着张哈子进入这栋楼的大厅之后,问他,有没有可能是早恋?
张哈子没好气的讲,红鸾星都亮老,说明近两年就要结婚老,你跟我讲这种人是早恋?再讲老,我们来这里滴目的是看别个有没有早恋迈?我们是来找吴生滴好不好!?
我几乎没见过张哈子这么着急的样子,特别是知道吴生就在楼上,我没那么焦虑的时候,看见张哈子这么着急忙慌的样子,真的很好笑。我原本是想忍的,但实在是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
张哈子直接一脚踢过来,因为是在电梯里,我实在是没地方躲,又不敢蹦起来闪避,就只好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脚。
为了不被他踹死,我只好强行解释讲,我这主要是怕这个自带气运的家伙就是吴生,到时候我们三个一起出发,不是那些阴匠的活靶子?
张哈子没好气的讲,你觉得一个女滴名字会喊过‘吴生’迈?
我强忍着笑讲,那有什么,叫吴生的不一定是男的,就好像叫如花的也不一定是女的,这不是很正常吗?
张哈子还准备再踢我,结果电梯门打开,已经到了24楼,张哈子收起抬起的脚,一脸凝重的走出电梯,左右扫了扫,然后往电梯左边走了去。
不知道为什么,刚出电梯,我就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就好像被好几双眼睛给同时盯着一样,而且还是死死地盯着那种,让人忍不住头皮发麻。
如果仅仅只是这样,我倒还不至于这么不舒服,毕竟我身上现在一身谢家村的气运,这栋楼里又有三位匠人,不被他们发现反倒是更加奇怪。让我不舒服的是,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拉扯着我头发似的,不止让我头皮有些发麻,甚至连脑袋也昏昏沉沉的。
我以为只有我有这种感觉,没想到张哈子也感觉到了,只不过他比我淡定,一脸从容的走到那家房门口,示意我上前按门铃。
我手刚伸过去,还没碰到门铃,房门就被打开,是一个看上去有几分文人气质的帅气年轻小伙。
他开门的时候,屋里还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问是不是约他夜钓的朋友来了?
那年轻人回头应她,说是的,让她好好休息,他就先出门了。
这人说话的同时,就一边拿着钓具,一边打手势让我们出去聊,看上去,似乎不想让里面的那女人知道我们的存在,而且看这情形,他似乎一早就知道我们要来,所以提前就对家里人准备好了一套说辞。
于是我们又坐电梯下到一楼,我刚要开口,就被那人抢了先,他讲,走吧,表姐的事我大致都知道了,时间紧迫,我还得尽快赶回来,有什么事车上再说。
听到他这话后,我特地把张哈子拉下来落后那人一小段距离,然后低声问张哈子,你确定这人就是吴生?我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啊?
张哈子讲,哪里不对老?虽然他身上现在被一股书生意气包裹着,但他骨子里滴吴家一脉滴画匠气息藏都藏不住,不是吴生哈能是哪个?
我讲,但是不应该啊,他们吴家人,什么时候这么惧内过?出过门还要打着夜钓的幌子,跟吴听寒的行事风格完全不一样啊。从你和吴听寒的相处模式可以看出,惧内的那个应该是他家里的那个女人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