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姒趴在窗口，看着进去。</p>
落日将满园铺成一片血澄，阳光从云姒的肩膀透过，橙红一束，映衬在桌案前，男人深邃的侧脸。</p>
依稀间，他的身上，多了一层凡间色彩，那尸山血海里拼杀出的血气，在他身上弱了下去。</p>
他的相貌是难以说得出的好。</p>
云姒坐在窗外的椅子上，趴在窗口看着他。</p>
他们谁也没有说话，一种静谧的美好，在缓缓蔓延。</p>
等霍慎之余光看见她合上了眼，他也收笔了。</p>
日头落下了，唯有西边的一点点亮光，在天际垂死挣扎。</p>
霍慎之朝着她看过去。</p>
从出京城到现在，已经有二十一日，他们未曾这样相见了。</p>
书房的烛火亮了起来，摇曳的光，在她身上跳动。</p>
霍慎之面色温和地走出去，站在已经睡着了的云姒身后。</p>
她低着头，身体的柔软的线条俯着，细白的脖颈露出一节，在月色下，白如牛乳。</p>
几乎霍慎之是抱起她，她就醒了。</p>
对上他的眼，他抱着她一面朝前走，一面缓缓开腔：“不单是战场上，便是把控人心，也需要谋定而后动，抓住了，不给敌人一丁点翻身跟反扑的机会。耍手段当然可以，但要看得更远，用得更高明，莫要伤敌三千自损八百。”</p>
他在教她，让她沉住气，万事先想后果。</p>
他已经知道她在云家的事情了，所以才将朱厌放了出去。</p>
其实便是她学得厉害，有了长进，只要她不在他眼前，他多少，还是有些不放心。</p>
云姒被他放在床上，便抬手勾住他的脖颈。</p>
“那些人，冒头一次我踩一次。我同以前不一样了，九哥。”</p>
她只在他面前，会这样乖柔毫无防备地说话。</p>
霍慎之有些心软，低下头，去寻她的唇，跟她亲吻。</p>
她乖顺地贴着他。</p>
以为这一次他吻她，会跟以前一样长。</p>
只是很快，他便松开了她。</p>
云姒抬手摸着他的眉眼：“九哥，你在想什么？”</p>
霍慎之去了外袍，将她压在身下：“我在想，你跟以前，有多不一样。”</p>
他有些兴致，一手撑着自己，另一手解她的衣带：“让我看看，云大夫有多不一样。”</p>
许久不曾亲近，他此刻，只想疼爱她。</p>
昏暗的房中，霍慎之将她困在身下，极其有耐心地抚弄教导了许久。</p>
男人在男女之事上，都是天生的高手。</p>
他在这些事情上很是强势霸道，根本不需要云姒学什么，就能变着花样地欺负的她求饶。</p>
深夜时分，霍慎之为她穿好里衣。</p>
她便软软地依在他怀里，昏昏欲睡。</p>
霍慎之的手探入被下，怜爱地与她十指紧扣：“等明日，我为你去云家。”</p>
“为我主持公道，还是为我撑腰？”云姒睁开眼，从他的胸口抬起头。</p>
他身上，还有些方才洗浴过后的湿气。</p>
云姒的下巴紧贴着他硬朗的皮肤，说不出的柔和。</p>
霍慎之像是哄小孩一样，轻轻拍着她的背，低淡笑道：“都依你，可好？”</p>
“好呀。”云姒更往他怀里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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