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云姒抿唇，说得诚实：“他身上不还中毒了吗？只是……因为你阵前离开，现在他上了战场去替你。霍临烨，等你回去，只怕这个太子之位……”</p>
霍临烨点头：“我知道，带着烈风来这里的时候，我就知道。”</p>
首领战前离开，是大罪。</p>
“但是我做不到……我做不到看着烈风死在眼前，我却救不了。如果……云姒，我是说如果，当时你在，你会不会救他？”霍临烨是看着烈风伤口感染，慢慢地一点点地死的。</p>
烈风对于他而言，是家人，是手足。</p>
云姒想到了现在她跟霍临烨是对立的关系，但还是点头：“会的。”</p>
人已经死了，计较到底会不会，也没有什么意思。</p>
隐约之间，霍临烨心中又升起那个荒诞的想法。</p>
这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了脚步声，咳嗽声，也渐渐地近了起来。</p>
云姒也开始咳嗽。</p>
门打开，他们看了云姒跟霍临烨一眼，直接道：“都带走？”</p>
“去哪里？”云姒挑眉。</p>
“去了你们就知道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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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姒看着一桌子的菜，不管怎么说，还是咽了咽口水。</p>
但是转头看见南绛坐了下来，什么都没有说，已经开始吃。</p>
这个时候，不管这菜是不是为她准备的，她都开始吃了起来。</p>
满满一桌子，到最后，也没有剩下多少了。</p>
几个人一边咳嗽，一边吃完所有。</p>
等吃饱喝足，也没有人问一句，等会儿干什么。</p>
都放空了一眼，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感觉着体力慢慢恢复。</p>
这个时候，南绛才听见，身后传来声音：“吃好了就过来，锦弗。”</p>
云姒回头，见云令政，没有犹豫，这就要过去。</p>
霍临烨下意识想要起身，南绛道：“没事的。”</p>
霍临烨缓缓坐下，目光追在了云姒身上。</p>
南绛忍不住唏嘘。</p>
一步错，步步错，霍临烨现在就算是再怎么爱，阿姐也是九爷的。</p>
“你要去十万大山做什么？”大长老问。</p>
云姒沉默了一瞬，老实作答：“我在乎的人，因为吃了大魏的秘药，满身的毒，命不久矣。而我的孩子，也是如此。先前说是需要及其几味秘药，就能救活，只是药差了一种，只能延续生命。他发病，浑身紫斑，高热不断。”</p>
八长老嗤笑了一声：“连这点事情都解决不了，还能指望他们拯救巫族？”</p>
“您的意思是，您能治？”云姒看向了八长老。</p>
八长老一时语塞。</p>
云姒失望地收回眼：“我还以为你能说出这个话，是多了不得的呢。”</p>
八长老气不过，只是忽然一阵咳嗽，打断了声音。</p>
云姒看向了大长老，眼中虔诚：“这种病，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治，因为我自己也染病了。若是我能治好，能不能……能不能让我进十万大山，给我指条明路，我想求爱人与孩子长生无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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