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绛的笑容有些许的淡下去,她抬手抚摸云令政的那一张本不属于他本身的脸。</p>
“阿策,你在说些什么?”</p>
云令政握住她的手,紧了又紧:“即便这天下人都不信我,你也信我,不管我做什么,都信我。”</p>
南绛不知他是云令政,只以为战场上的萧天策,转头到南汉做细作。</p>
细作这条路,成功或者是失败,都是千古骂名,洗不干净。</p>
他从未把伤心难过表露在脸上,也从不让旁人看见他的不堪跟叹息,唯独在自己面前展现最本质的一面。</p>
南绛感受到了他的信任,仰头看着他:“你我本就是夫妻,夫妻一体,我愿意陪你闯刀山,下火海。阿策,我知道这条路很苦,但是你有我在你身边,你就不是孤单一个。我答应你,不管你做什么,都无条件信任你。”</p>
云令政垂眸,眼底没有什么悲伤,因为他真的做到把自己都骗过去了,他忘记了自己,叫“云令政”。</p>
此时此刻,哪怕是永生永世,他只想要做萧天策,南绛的萧天策。</p>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p>
可是,人跟人之间,哪怕是夫妻之间的信任,又会有多长久呢?</p>
云令政熟知人心人性,现在却自欺欺人一般,再不愿意去多想多问。</p>
有现在这一刻就足够了。</p>
“阿策,阿姐知道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吗?”南绛有些担忧。</p>
云令政骗她:“不知道,只有你知道。”</p>
这一场生死游戏,最好谁都不要知道明牌的背面是什么,真正的事情是什么,如此,才能保住各自平安。</p>
只不知道,嬴棣如何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