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姒看着一地的血,快步走过来,伸手想要扶起云令政。</p>
云令政身体早就犹如被药噬空的一般,此时晃了两下,要倒在云姒身上。</p>
云姒看不得云令政这个样子,借给他力,让他站稳之际,问他:“你感觉如何?”</p>
云令政抬眸,看见了南绛,那股疼痛忽然被一抹紧绷代替。</p>
他此刻忘记了痛,下意识的去触碰脸。</p>
只记得,不能让南绛看见自己。</p>
可下一瞬,让他锥心刺骨的一句话响起——</p>
“阿姐,这是谁?”</p>
南绛怎么会认得云令政呢。</p>
她有忘忧蛊在身。</p>
云令政的手还没有触碰到脸,只手上触及到从自己唇边流下的源源不断的血,猩红一片。</p>
甚至忘记了疼,他就这么看着南绛,比身体还疼的,原来是心。</p>
云姒转脸看向了云令政,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迟疑:“他是……”</p>
“不重要。”云令政渐渐放缓了情绪,看着南绛,再次被身上的疼痛啃噬的双眼赤红:“不重要……”</p>
今天记得他的名字,明天还是会忘记了。</p>
他是谁,哪有那么重要。</p>
这一瞬,云令政有些恨自己,也有些恨南绛。</p>
恨自己曾经为什么要把南绛教成那样,让她狠了心断情。</p>
恨南绛,为什么一点余地都不给自己留。</p>
白烬笙走上前:“他现在需要戒药,所以也到安置地来,我送他到另一个帐篷,远离这里一些,方便照看。”</p>
云姒将要松手之际,南绛忽然拉住了白烬笙。</p>
她就笑着不语,手下却半点没有松动的迹象,还越握越紧。</p>
白烬笙的面色冷下来:“这个时候,就先不要提那些东西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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