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地方久了，如果自己的核心不稳定，目标不够明确，就很容易被同化。</p>
云姒自问已经很努力的保持了，可她现在都不确定，自己是否被同化了。</p>
或许有，只是潜移默化，她察觉不到。</p>
方若汐从一个高喊人人平等，婚姻自由的十七八小姑娘，到现在，怀了孩子，心甘情愿给人做妾。</p>
云姒看到的，只有凄苍。</p>
“阿姐，你怎么不说话了？”南绛都吃饱了。</p>
云姒回过神，看向了南绛，她现在也不担心别的，她担心南绛。</p>
南绛没了父母家人，唯一的嫂嫂还在西疆可汗那边，战乱起，西疆被大周吞并，想来是无事的。</p>
可南绛身边的人……</p>
“南绛，你来见我，可是有什么要说？”</p>
南绛忽然脸红了：“我……我就是有好多话想说，但是你太忙了，我想要找萧天策。阿策不知上哪去了，我有些想他。阿姐你说得对，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p>
云姒听得她这话，心突兀一跳：“你对萧天策……”</p>
“我……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喜欢是不是爱。”南绛把头放低，可云姒还是看得见她嘴角的笑。</p>
“怪不得人总说，男女之间，能一起经历一些事情，才能见到真感情。阿策对我真的很好，也很护我。最重要的是他的心意，为了谋求更高的位置，他愿意来到这里做……”</p>
细作。</p>
这两个字，南绛没有说出口。</p>
她总觉得在阿策面前提的时候，他眼底都是她看不懂的情绪。</p>
有点死寂，又有点悲凉，不知是不是看错，她也只见过一回。</p>
云姒的眼眶忽然就有些湿润，她知道了云令政为什么要这样。</p>
要是云令政死在了南汉，或者死在这件事情上，那所有荣光，都是萧天策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