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禾凝的身子猛然之间就愣住了。</p>
往昔的承诺犹在耳边。</p>
‘如果我有一天变老变丑，你还能认出我吗？’</p>
夫妻之间闺阁之中的话，那时候他们好的蜜里调油。</p>
封疆肯定的答她：“会，我自会一眼认出你的不同。”</p>
可时至今日，六年时间，他把顾清凝认成了自己，还跟顾清凝孕育出了一双胎儿。</p>
顾禾凝只觉得天旋地转，几乎就要站不住的时候，耳边传来声音：“你把你妹妹接到宫中了？”</p>
顾禾凝缓缓睁开眼，一双眼睛都是泪水，却再也不能等到爱人转头注视。</p>
“是呀。”顾清凝扶着还没有显怀的肚子，笑意吟吟：“妹妹跟我一起长大，而且那六年，她还未我自请去佛寺清修祈福。如今我怀孕了，有她陪伴，觉得心里好受些。”</p>
封疆拥着顾清凝，从顾禾凝身边过去，全程没有看她一眼。</p>
顾禾凝的身子冰冷彻骨。</p>
这些浓情蜜意，这些好，原本应该是属于她的。</p>
是愤恨，是不甘心，不自觉的，顾禾凝沙哑着嗓音开口：“陛下！”</p>
封疆撩起眉眼只是扫了她一眼，眉头便皱起。</p>
顾禾凝知道现在自己的样子，丑陋。</p>
可是昔日爱人这样的眼神，中伤了她，心口密密麻麻的疼。</p>
她还想要说什么，都只能咽下。</p>
“妹妹，你想要说什么？若是没有，那就先下去吧。”顾清凝笑意不减。</p>
顾禾凝甚至尝到了嘴里血腥的味道。</p>
她不敢赌，不能赌，万一告诉封疆自己的身份，封疆真的会死呢？</p>
而且她现在成了这种模样，她更不想要封疆知道自己是自己。</p>
椒房殿内，传来欢声笑语，顾禾凝浑身如陷冰窖。</p>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