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人这是去哪儿了,叫本官好等啊。”
顾怀璟刚进门,就听见阴阳怪气的声音,随即一张死人般的白脸就阴柔的转过来,漆黑的瞳孔如同蛇一般死死盯着自己。
“自然是巡视水运事务。”顾怀璟泰然自若道:“不比赵大人有闲情,没事就喜欢带兵围别人的家作乐。”
赵本义听闻此话勾唇一笑,放下手中掐落的玉兰,玉兰掉落在地,紧接着便被赵本义的无情的踩踏碾压而过,“本官不过是奉旨行事,顾大人莫怪。”
顾怀璟面色疑惑,“哦?”
“顾大人,你可知今儿个凌晨,欢喜楼起了好大的一场火?”赵本义嗓音尖细,如同毒蛇般阴凉的靠近顾怀璟。
“略有耳闻,不大清楚。”
“也是,区区春楼,没了便没了。”赵本义继续道:“可问题就出在,那里边儿,死了个人。”
“谁?”
“顾大人,你这演得跟真的似的。”赵本义邪肆一笑,“在我面前,你就没必要演戏了吧。”
顾怀璟满脸认真。“顾某实在不知,还望赵大人赐教。”
“忠勤伯爵府的侯爵公爷,梁永。”赵本义收了脸上阴森的笑,“他的女儿,可是当今的贵妃娘娘。”
顾怀璟听完面色忧心,“老公爷怎么就去了那种烟花之地。”
见顾怀璟软硬不吃,赵本义终于是不装了,“而本宫的人昨夜看见你带兵围了欢喜楼,紧接着欢喜楼便出了事,顾怀璟,你最好老实交代,否则......”
“赵大人,昨夜我只是去捉拿刺客,此事无论是我手下的弟兄,还是欢喜楼中的客人都是知情的,赵大人一审便知。”
若是真审出来了点什么东西,顾怀璟哪里还能站在这里说话,只怕早就进去了牢狱之中!
赵本义不过是过来炸他而已。
“那就最好!”赵本义冷冷道:“顾怀璟,你说你是去抓刺客,那刺客呢?所在何处?我怎么没有看见!”
说着,赵本义还作势抬头到处张望。
顾怀璟面不改色,“让他逃脱了。”
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赵本义看着顾怀璟,眼神阴毒。
“赵大人可是渴了?不如进去喝杯茶,咱们慢慢聊,若有我能帮得上忙的,我定鼎力相助,赵大人想要问什么也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顾怀璟四两拨千斤道。
总是没有法子从顾怀璟这看出半分蛛丝马迹,偏偏他带过去欢喜楼遗址的人找了一遍又一遍,也没有发现什么证据,根本奈何不了顾怀璟!
“顾怀璟,你最好悠着点,别让我抓到了你的把柄!”张本义脸色阴狠,留下一句便拂袖而去。
另一边的白露将自己打听的消息悉数告知檀之许。
得知这两日张氏除去前往皇宫,都去了南街的一处破院子中,不知与何人会面,檀织许哪里还不确定自己被绑到春楼的主使是谁!
只是没想到,这一世,张氏的手段竟这般狠辣下作!
“对了,奴婢回来时,还看见顾府被内卫给包围了。”白露又道。
檀织许面色一惊,随即抓着白露的手开口。
“去,找些碎嘴婆子或天桥底下说书的,将宋耘熙纵情酒色,放浪形骸的名声传出去。”
白露一时转不过弯。“嗯?这是为何?”
“傻丫头,你照做便是。”檀织许眼中带着算计,“此事将来可大有用处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