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大嫂怎么生这样大的气。”
檀织许忽然出现,连忙眼神示意一众围观的下人们,下人们当即会意,上前拉住撒泼的张氏。
“你们放开我,我非要叫她知道谁才是这里的主人!”张氏还在骂骂咧咧。
“姨母,大嫂许是吃错了药,竟有些发疯,不如您先回去。”檀织许无视张氏发疯,上前对着孙姨母说道。
孙姨母看了一眼张氏,也配合地点头,“嗯,那姨母就先走了。”
待孙姨母离开,张氏还一脸愤懑,“檀织许,你什么意思!”
“是我问大嫂什么意思才是。”檀织许也没给她好脸色,“孙姨母是我请来的客人,若不是她,咱们绣坊的蚕丝早就断供了,哪有现在绣坊热火朝天的景象。”
“大嫂倒好,见人来了就刁难,若非孙姨母看在我的面子上多有忍让,大嫂可知此举会给绣坊带来何种后果。”
张氏一听这话,反倒成了自己的不是,怒从中来,“她一个乡野妇人,作势拿乔教训我一个侯府夫人,她...”
檀织许打断她的话。“对了大嫂,样衣我已命人送到制衣间,劳烦大嫂送入宫中给秀女们挑选。”
“什么?”张氏突然脸色一慌,“我去送样衣?”
“先前样式册子便是大嫂去的,有何不妥?”檀织许勾了勾唇角。“且说我还需去绣房帮着赶工,可不得空。”
正当她是软柿子好拿捏呢!
方才若不是她留了个心眼去制衣间看了眼,竟不知道张氏竟这般狗急跳墙,将样衣内里剪烂,妄想玉石俱焚。
真是为了不让她好过,连这绣坊都不顾了。
“这...我这......”张氏嗫嚅着唇,想要找借口推辞。
檀织许却不给她机会,直接迈步出了门去。
徒留张氏在原地咬牙切齿,自怨自艾。
一整个下午,檀织许只抽空吃了些白露带回来的小食,便一直泡在绣房之中,不知不觉,又是日落西山时刻。
在白露的催促下,檀织许停下手中的绣活。
主仆两人从绣坊中出来,慢悠悠地朝着侯府方向走。
“小姐,你看,那不是顾大人吗?”
循着白露所指的方向看去,檀织许一眼就看见了在药堂之中的顾怀璟。
他怎么会在药堂?难不成是受伤了?
电光火石间,檀织许忽地想到在欢喜楼时,顾怀璟为了保护自己......
“白露,你去咱们药房取些紫金散给顾大人送去。”檀织许对着白露吩咐开口道。
紫金散是檀织许给的药方子制成的一种特殊金疮药,对刀伤最是有效,如今也是药房的招牌良药。
白露去给顾怀璟送药,檀织许便在附近的万生酒楼找了个位置坐下。
这万生酒楼是当地有名的地,消息最是灵通,檀织许也正好打探一番欢喜的楼的事,可没等她开口,就听见了个招人烦的声音。
“弟妹,这么巧?怎么来这万生酒楼喝茶了呀?”宋耘熙晃悠悠从扶梯上下来,一双色令智昏的眼睛盯着檀织许。
檀织许下意识手指一缩,挨千刀的,怎么好死不死撞见这头色狼。
“大哥。”檀织许声音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