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织许点头,继续看热闹。
那头张氏直接坐地撒泼打滚,而付十娘被宋耘熙搂在怀中安抚着,还在小声低语。
老夫人知道事情没有回头路,木已成舟,且张氏加入侯府多少年了,都没有产下一男半女的,宋耘熙也是该纳妾了,于是大手一挥。
“行了行了,这个……留下。”老夫人一指付十娘,随后威严看向张氏,“你作为侯府大夫人,终归是当家主母,怎可如此撒泼。”
“娘!我虽还未生子,可也是大郎终日不归家啊,我,我怎么能一人就把孩子生下来!”张氏不可置信,“我这些年辛辛苦苦操持这一大家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张氏日日独守空房,终日见不到宋耘熙的人影,能生得出孩子才有怪了。
可老夫人哪里管这些,你留不住自己的相公,那能怪谁?
“此事就这么定了,横竖你是正妻,她只是个妾,孩子一定要生下来,为咱们侯府开枝散叶!”
说罢,老夫人再丢不起这个人,直接拄着拐杖离开。
张氏也被人抬走,不能再丢这个人。
大好的日子被闹成这样,也实在是丢人。
倒是宋耘熙心情大好。
这纳妾的口子一开,以后想要多少美人那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情?至于这个付十娘,长得也不赖,多一个妾他侯府又不是养不起,根本无所谓。
大戏结束。
檀织许自然是要站出来收尾的,好歹好说,加上自己早就准备好的精致小礼品,虽说中间出了些岔子,但都是看戏的,各家的夫人小姐都欢欢喜喜的回了家去。
次日,永安侯府的大房热闹就传遍了大街小巷,成为人茶余饭后的闲暇谈资。
付十娘被宋耘熙安置在了大房一处朝南的小园庆祥园里头,一整夜都陪着。
张氏则一夜未眠,整个人形容枯槁。
嬷嬷一身酒气的回来,畏畏缩缩,显然知道自己误事,也办错了事情,根本不敢开口说话。
张氏缓缓抬头看着嬷嬷,如同鬼魅。
自不用说,这嬷嬷肯定是被算计了!跟自己一样!
“那个小畜生不能出生,它必须死!”
见张氏没有怪罪自己,嬷嬷的心下稍稍放松,下一刻,就听张氏阴毒说道:“你替我去毒死那个贱人!还有她的孩子!”
“大,大夫人!”嬷嬷吓得连忙跪在地上。
只见张氏用尖利的指甲捏着嬷嬷的脸,“你难道不想想你老家的孙子?才刚满月吧?听说白白胖胖的,很是可爱。”
嬷嬷一脸恐惧。“大夫人饶命啊!大夫人饶命!”
张氏却冰冷道:“你看着办!我给你半月期限,那个小贱人的孩子不死,就是你的孙子死!”
说罢,张氏拖着一副躯骸离开,留下嬷嬷一人伏地痛哭。
付十娘听了檀织许的话,日日换着花样将宋耘熙留在庆祥园里面,叫宋耘熙跟张氏根本见不着面,恰好宋耘熙也不愿意看见张氏,乐得醉在温柔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