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大房那边和庆祥园的闹起来了,还闹到老夫人那儿去了。”
檀织许头也没抬,示意她继续。
“起因是大爷拿了一只玉蟾蜍到庆祥园,大夫人死活都不乐意,逼迫大爷要回来,大爷不愿意,还躲在庆祥园中不出来。”
“后面大夫人也不知怎么受了刺激,便拿着菜刀冲进去了庆祥园……”说到这里,丫鬟欲言又止。
檀织许这才抬眸看她,“发生了何事?”
“大夫人将付小娘吓得腹痛难忍,据说是险些小产……”
以她对付十娘的了解,她断然不会是这般胆小怯弱之人,只怕这小产之事不过是子虚乌有罢了。
这付十娘倒是有些手段,只是这付十娘还未正式入侯府的门,称作小娘实在不妥。
“在大夫人还未曾饮过付十娘的敬茶之前,都不可称小娘,你说话需稳妥些。”
丫鬟一听,连忙点头,“是,二夫人说的是。”
檀织许手指敲了敲桌面,是了,这乞巧节刚过去,新人进府哪有不走过场的道理。
她就是整不倒张氏,也非得恶心死她。
一想到自己上辈子的屈辱种种,檀织许就心中愤懑。
于是,她速速命人取了纸笔,写了便叫丫鬟送去庆祥园。
此时的侯府之中,一派凝重之气。
老夫人听着过来的下人禀告说付十娘的孩子已经安稳下来,没有什么不妥之后,脸色才稍稍好看了些。
而张氏则跪在下首,一句话也不敢说,奈何又是性子傲气的张家嫡女,愣是连泪水都咽了回去。
“你看看你做的好事!”老夫人看着她一脸倔模样,心中就气不打一处来,“你做事就不能动动脑子!这全京城上下都知道你这院子进了小娘,你还上赶着去害人!”
张氏一听更加委屈,“哪里是我害她,是她想要我的命!”张氏说着终于泪如雨下,她擦去泪水,“那玉蟾蜍是我花了多少心思才请来的,她可倒好,一句话,大郎就给她拿去了!”
要什么不好,侯府有这么多新鲜玩意,偏偏就挑了那只蟾蜍,这小蹄子才刚刚进侯府的门,也不知道是怎么就那么精准,就能知道她最看重的是什么!
“不过是一只玉蟾蜍,你若是放不下,我再命人去给你拿一只回来,两只都成!你至于拿着刀去吓唬人!你这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娘!”
老夫人看着张氏,真是越看越觉得张氏不争气。
自己肚子生不出孩子,好不容易她马上就能抱孙子了,这可倒好,还差点给吓得人家流产了!
“那哪能一样!”张氏满腹的委屈。
老夫人脸色骤然一黑,手中的茶碗再次摔裂,“前些日子你就已经多次阻挠老二家的去忙活秀女的制衣一事,差点坏了大事我罚你抄写女戒,闭门不出,你都忘了?”
何止是忘了,简直就没有怎么放在心上。
约莫是之前老夫人还是太惯着她了,很多惩戒都是嘴上说好而已,都没有怎么关注,这下可好,叫她养成了这性子。
老夫人看着她,不耐烦道。
“你若是耐不住性子,也想不明白事理,我看这家不如让老二家的来帮着你管,你乐的轻松自在,好好的休息休息,想明白你这些糊涂账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