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宋耘熙和张氏皆是大惊。
她居然说没有意见?
这哪里是正常的女子!正常女子对自己的丈夫都是防着的,哪怕是个妾!
“十娘,你,你说的可是真的?”宋耘熙此时都顾不上体面了,慌张地就上前去搀扶付十娘。
“只要宋郎欢喜,十娘自然是什么都愿意的。”付十娘温柔说道。
对比张氏横眉竖眼,那爆炸脾气,付十娘简直就是善解人意的解语花!真是一个天一个地啊!
宋耘熙心中难免对张氏不耐烦又多了几分。
“什么?你这个贱蹄子!”张氏作势要去掐付十娘,“为了讨男人欢喜,你还真是什么都干得出来!呸,都是不要脸的贱货!”
“你说什么呢你,亏你还是大门户出来的大家闺秀,怎么说话这般恶毒,张口闭口就是一个贱人贱货的,难听不难听。”宋耘熙终于听不下去,斥责道。
“我哪里说错了?我说的不对吗?这狐媚子就是故意勾引你!你看她,说的都是些什么话。”张氏心中委屈万分,只想发泄。
“那你又说的什么话。”宋耘熙搂着两个美妾,“够了,人带回来就是给你看看的,老子纳个妾还要征求你的意见了?”
宋耘熙说着说着,腰板都直了起来,“你再这么胡闹,小心我,小心我休了你!”
说罢,宋耘熙带着付十娘和李秀红大刺刺地离开了。
“你你!”张氏一阵心堵,喘不上气,“宋耘熙你,你!”
张氏忽然眼睛一瞪,整个人板正正地倒了下去。
“大夫人,大夫人你怎么了?”
“大公子,大夫人晕过去了!”
而宋耘熙直接头都没回。
李秀红回了一下头,见张氏真的晕了,于是用调笑的语气对着宋耘熙说道:“宋郎,大夫人似乎真的晕过去了,你不看看?”
宋耘熙冷哼一声,“这女人的身子骨硬朗得很,哪儿能说晕就晕,多半是装的,不用管她。”
——
等檀织许回到玲犀苑,这才听玲犀苑中的下人开始一五一十的将大房的事情讲来。
几人见檀织许听的起劲,更是说的绘声绘色,甚至还带着比划。
听罢,檀织许问道:“所以大夫人真的晕过去了?”
“何止,后面迟迟不醒,下人担心出事,才去通禀了老夫人,老夫人找了大夫来看,据说大夫人是气急攻心病了,现在正发着热呢。”
竟还被气病了,看来李秀红确实战斗力非比寻常。
这一步棋,走得甚好,檀织许十分满意。
但檀织许的面上并未多加欣喜之色,毕竟这玲西苑之中,还有多少是大夫人的人,又有多少是张氏的人,都不得而知。
屏退了下人,檀织许将白露带入自己的房中,锁上门栓,这才从一个布包里面拿出一个小罐子来。
“喏,这便是我说的生肌膏,你用这个擦拭伤口。”
“生肌膏?”白露面露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