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璟则一个旋身坐在檀织许对面,等着她真心实意的道歉。
檀织许一脸莫名地拿起册子,翻开。
“你从哪儿弄来的?”只一眼,檀织许就惊住了。
顾怀璟挑了下眉,“是不是发现,我比你那死鬼相公有用多了?”
檀织许:哪有活人拿自己跟死人比的,也不嫌晦气?
“你和他比什么?”
一句话,让顾怀璟的脸都黑了。
他下午才知道檀织许被俞砚辞给为难了,巴巴的让人调查了俞砚辞的生意和这几日的去向,忙了一整天,连口水都没顾得上喝,就又巴巴地拿着东西来找檀织许了。
谁知道,他都做了这么多,在檀织许的眼里,竟然还是没法和他那死鬼相公比。
顾怀璟急了,冲上前去,一把揪住顾怀璟的衣襟,“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他?”
檀织许被顾怀璟一把拎起来,差点给勒死,“我什么时候说你比不上他了?”
一句话,让顾怀璟所有的脾气都收敛起来,手上松开了檀织许的衣襟,背过身去,故作不在意道:“这么说来,你是觉得,我比宋耕年强了?”
檀织许:不是,他有病吧!总和一个花柳病死的男人比什么?
“你这辈子都没有点别的追求了吗?”
檀织许抿了抿唇,转回身来,目光灼灼地看着檀织许。
他怎么会没有追求呢?这不是正追求着呢嘛
“陈嬷嬷,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白露的声音,仓惶地在门外响起。
檀织许心底一慌,陈嬷嬷是老夫人身边贴身伺候的嬷嬷。
这段时间,付小娘有了身孕,老夫人身边的下人派了一大半过去伺候着,陈嬷嬷是少有的几个还在老夫人身边伺候的了。
“老夫人让我来给二夫人送点补品过来,二夫人可歇下了?”
声音由远及近,檀织许才慌了神。
这祥麟阁里,她虽然留了房间,但因为不会长时间留宿,所以里边的东西也极为简单。
只有一张床,一扇屏风。
屏风还薄透得很,里边根本藏不住人。
不行!
不能让人知晓顾怀璟在她这里。
她一条烂命,大不了仇不报了,死也便死了。
不能牵连了顾怀璟。
千钧一发之际,檀织许的眼底闪过一丝决绝,她冲上前去,拽着顾怀璟的手就往窗边走。
顾怀璟在不明所以之下,看着檀织许一把推开窗户,心里刚有所感,檀织许的小手,已经按住他的后背,一把将他推出去了。
顾怀璟:……我可以自己跳的啊!
这楼只有三层,依照顾怀璟的本事,绝对不会有事。
况且,就算摔断腿,也总比他们被捉住夜深人静之时,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要好得多。
“二夫人,您歇下了吗?”
檀织许解开外衣,披在身上,营造出一种意境歇下又被吵醒的感觉,趿拉着鞋子来到门口,有些惊喜地看着陈嬷嬷,“嬷嬷,您怎么来了?”
“可是我今日在祥麟阁留宿之时,杨伯没有回禀给娘吗?”
陈嬷嬷先是往屋里打量了几眼,这才拎着食盒,笑着进屋,“哪能啊,杨伯是府上的老人了,她办事儿您还信不着?”
“是老夫人,说二夫人为了生意奔波辛苦了,担心您顾不上吃东西,这不,专门命老奴来给您送一盏燕窝过来,给您补补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