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这才纳了宁碎玉没几日,就又把李秀红带回去了,说是要让张氏筹办筹办,把李秀红也纳了。
这是大房的家务事,檀织许一个做弟媳妇的,其实不该插手。
但老夫人身边的陈嬷嬷跟着过来了,这意思是,檀织许的意思,就是老夫人的意思,让他们照办就是了。
宁碎玉还在边上劝着张氏,“姐姐,既然是大爷的心意,就纳进来吧,咱们做女人的,不就是要以夫为天,做丈夫的贤内助嘛。”
宁碎玉说这话的时候,还不时朝怀里拥着李秀红的宋耕熙递一个害羞的眼神过去,直勾得宋耕熙心神飞驰。
李秀红就柔柔弱弱地靠在宋耕熙的怀里,小手揪着宋耕熙的衣襟,一言不发地靠着他啜泣。
试问,哪个男人能受得了这个?
宋耕熙反正是受不了。
张氏也受不了,冲上去就要厮打李秀红。
宁碎玉见状,比宋耕熙反应还快,冲上去挡在宋耕熙和李秀红前边,“夫君你快走,带着秀红妹妹走,我来拦住大夫人!”
张氏盛怒之下的一巴掌重重甩在宁碎玉的脸上,“啪”地一声,宁碎玉痛呼一声,倒在地上,捂着脸眼泪都掉下来了。
刚纳进门的知书达理的美人被母夜叉给打了巴掌,宋耕熙的脾气是彻底上来了。
“碎玉。”他放开李秀红,过去将宁碎玉搀扶起来。
李秀红也快步上前,帮忙扶着宁碎玉,“碎玉姐姐,你怎么样?天呐,大夫人下手好狠,这都肿起来了。”
张氏打趴下宁碎玉之后,就想朝着李秀红打去。
宋耕熙一把抓住张氏的手腕,将她推到在地上,又追过去,骑在张氏的身上对她拳打脚踢,一边打还一边骂,“贱人,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打老子的宝贝!”
“要不是看在你爹娘的面子上,老子早就休了你了,还能让你在府上作威作福!”
檀织许装出一副没见过这种场面的样子,吓得手足无措,转头问陈嬷嬷,“嬷嬷,这怎么办啊?”
陈嬷嬷也被这个局面给惊住了,“快,快,快拉开大爷啊!”
说话间,张氏又多挨了几巴掌。
“对对对!快来人啊,快把大爷拉开!”檀织许赶忙招呼下人进来。
被下人拉着起身,宋耕熙还又在张氏的身上踹了几脚。
张氏的脸上,已经是一片红肿青紫,这会儿都不知道是该捂脸还是捂肚子了。
“碎玉嫂子,劳烦你先把大爷带出去。”檀织许吩咐。
宁碎玉一手捂着脸,袅袅娜娜地走到暴怒的宋耕熙面前,泪眼朦胧地看着宋耕熙,“大爷,咱们先出去吧,这里让二夫人处理,行吗?”
李秀红也过去靠在宋耕熙的怀里劝说:“宋郎,我们先出去吧,我好害怕。”
宋耕熙被两个女人劝出去了,陈嬷嬷已经上前扶起了张氏,低声劝说:“大夫人,您这是何苦呢,不过是一个妾室罢了,纳进来就是了,您又何必非要因此与大爷纠缠呢?”
张氏都说不出来是身上疼还是心里疼了,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何苦?我当初就是瞎了眼睛!”
要不是当初一眼就看上了宋耕熙,她堂堂张氏嫡次女,又怎么会下嫁到已经落魄了的侯府?
原以为那样温润如玉待人有礼的公子哥,一定会是做丈夫的良人。
谁知道,才成了亲,他就变了,之前的一切都是他装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