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俞砚辞还以为只是个简单的生意。
直到听顾怀璟说起生生岛上那些人的来历,俞砚辞才惊住了。
“我听说过。”他家里有人在朝为官,这些事情自然是听说过的。
只是他一门心思只想赚钱,便没有太关心这些。
此时听到顾怀璟和檀织许说起这些人,他才又惊又怒,张嘴就骂那些倭寇是一群狗娘养的畜生。
骂完了又觉得不痛快,狗也没得罪他,怎么能这样侮辱狗。
之后又开始怪顾怀璟和檀织许。
“这种事情,你们俩都不和我说,果然是没把我当朋友。”
“怎么着,就只有你们两个是活菩萨转世,我就是铁石心肠的夜叉呗,只能你们两个做善事,我就只会欺压乡里呗!”
檀织许有点想笑,但瞧着俞砚辞那气呼呼的模样,还是决定先不笑了。
但她嘴角抽动的弧度,还是被一门心思想找茬的俞砚辞给发现了。
“不是,你什么意思?瞧不上我是不是?”
“不是,不是!”眼看着俞砚辞要炸毛了,檀织许赶忙安慰,“绝对没有瞧不上你的意思,要真是瞧不上你,又怎么会和你合伙做生意?”
俞砚辞这才冷哼一声,“那你笑什么?”
檀织许沉默。
这还真不太好解释。
主要是俞砚辞在外边表现出来的形象,还真是和他说的一般无二。
但凡檀织许对俞砚辞没有这么深的了解,都会觉得他就是那样的人。
在这街上,随便抓一个人问问,他们都会说俞砚辞是个嚣张跋扈的二世祖。
可熟识了之后,檀织许才知道,这流言蜚语,误人啊。
俞砚辞是嚣张跋扈。
那是因为他家里有这个条件。
他祖父,他爹,他叔伯,包括他的兄弟和堂兄弟之中,都有在朝为官的。
他家里的姐妹,姑母们,嫁的也都是高门大户。
他祖父更是前一任的丞相,年纪大了才乞骸骨了,但当今对他很是敬重,连带着对这一家子都很看重。
俞家的势力,在京城之中可不算小。
走在外边,见到的人,放眼望去,都算是小门小户,他瞧不上那种。
他这个人呢,确实嚣张。
但又嚣张得与众不同。
别人家的纨绔,都喜欢恃强凌弱。
他不一样,他就喜欢跟比他强的对着干。
用他的话说,和不如他的人对着干,那叫欺负人,他要是敢这么干,他爹能打断他的狗腿。
但和比他强的人对着干就不一样了,这叫勇攀高峰。
他爹总说,做人也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他得激流勇进啊。
他多听他爹的话啊!
这不,到现在,两条腿还好好的呢。
当然,这也不乏他小时候被揍多了,把腿脚给练出来了,他爹现在追不上他的缘故。
但这都不重要。
在俞砚辞的心里,他从来都没有欺压过乡里。
又促成了一桩生意,俞砚辞说什么都非要拉着檀织许和顾怀璟去搓一顿。
“之前吃多了你们家的酒楼,现在也尝尝我们家的,和你们家天玄酒楼比,可也算是各有千秋。”
俞砚辞这话,并不是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