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吗?”俞砚辞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没结果。
他摇了摇头,“那许是我没注意吧。”
他一屁股坐在秋千架上,摇摇晃晃,一边催促檀织许,“不是,你们俩怎么回事,一个两个的,怎么比我起得还晚?”
“昨天忽然想到个生意点子,激动地睡不着。”檀织许说完,暗暗在心里夸了自己一句。
她反应真快。
“什么点子?”俞砚辞激动地问。
檀织许的点子,就没有不赚钱的,这个热闹,他可不能不蹭。
“还没想好呢,等完善了再和你说。”檀织许笑着敷衍了一句。
人真是不能说谎啊,说了一句谎话,就要用十句来圆谎,而这十句谎话,没准又要用一百句来圆。
但事已至此,她也只能将错就错了。
俞砚辞瘪了瘪嘴,“现在就说呗,没准我能帮上忙呢。”
“我想试试走海运。”
“嗯哼?”俞砚辞愣住,“你认真的?”
“认真的。”檀织许说。
这不是一时兴起,她已经想了很久了,只是一直没能确定下来。
“这可不是小事。”俞砚辞脚尖点地,让秋千停下来,正色道:“海运可不是有船,有人手就能做的,现在不是挺好的吗,你怎么还想着自己做了?”
他们和顾怀璟合作,官运的货船之中,腾出两三条船来,给他们装货物,别的有实力的商户,大多也是这么做的。
“京中是有几家有自己的海运队伍,但大多数都是跟着官运的船走的,一来,自己走海运,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二来,没有哪家海盗水匪敢不长眼睛地截官船,但私人海运可就不一样了,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的。”
俞砚辞这番话,可是字字句句都在为她着想。
他话里的问题,也都是摆在明面上的问题。
她若是想做海运,就不得不解决这些问题。
“我知道,所以还在考虑。”
俞砚辞这才点点头,“你可冷静一点,千万别头脑一日就去做了。”
“咱们说要是被海盗截了,花点银子打点倒是好说,万一他们要人呢?”
俞砚辞反手指了下身后的生生岛。
已经日上三竿,百姓们早就已经起床忙碌。
可这岛上,却好像没有生灵一般,分外寂静。
这岛上的所有人,都曾经是跟着海运走船的。
“若是碰上海盗倭寇要人,将人劫走了,你如何和他们的家人交代?”
“这走陆路的商队,尚且不安生,更别说海运了,有这个心思,咱不如想想,怎么将现有的生意做大才是真的。”
檀织许听出俞砚辞并不赞同她做海运,便也没有继续与他商量,而是转头询问:“生意上的事情,你有什么想法?”
“这得问你呀,我就是一个明面上的话事人,真正做决定的,不是你吗?”
自打跟着檀织许合作,他做生意就越来越省心了。
根本不用自己动脑筋,经营方面的问题,檀织许就都给解决了。
他只要出面去巡巡店,查查账目,再负责定期将分红给檀织许和顾怀璟送过去,就没别的事了。
赚的钱多了,事儿还少了,这日子可不是轻松恣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