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人今日入夜难安,在下过府开药……”
“胡说!”闻烟面上难掩戾气,她都知道了,顾怀璟听说檀织许受寒,巴巴的请了大夫来回照顾,可真是费尽心思!
“我可饶你谎话连篇,只要你帮我办件事。”
闻烟一个眼神,随身的丫鬟已将包药粉塞进了大夫手上。
那上面还散落些微黄的粉末,大夫大惊,恨不得将手上东西扔出去,“这,这万万不可啊!”
“有何不可?”
这种事情本不用闻烟亲自来办。
只是她有自己的骄傲,不想让旁人知道她为了个再嫁妇花这么多心思,这才低调前来。
“你既都能收旁人的银子,本小姐让你做事你却不肯吗?”
闻烟朝暗处使了个眼色,一道寒芒已悄然朝大夫靠近。
“且问你最后一次,应还是不应!”
“这……”
那人的刀已近在眼前,大夫紧捏着那包粉末,一时竟进退两难。
身后一阵惊马声传来。
“何人在此行凶?”
京兆府尹的穿着令闻烟微变了脸色,世人眼中娇贵温柔的贵女,自不该出现在小巷行之地。
“快走。”闻烟不甘地望了眼那大夫,当即催促着自己的人狼狈离开。
“大人,多谢大人救命!”大夫没了挟制,疾步往巡侍那边冲去,“这不知道哪来的匪徒,把我拖进这里想要劫财阿!”
大夫自不会蠢到将闻烟威胁的事说出来,否则后者爱惜羽翼,他便是非死不可了!
“不必惊惶。”
林舟却似笑非笑地从京兆府尹的侍卫身后探出身来,“如今有顾大人接管京中安危,必不会叫一人无辜受难。”
听到这话,大夫提起的心终于缓缓落了下去。
“好好好,多谢大人。”
檀织许并不知京中风云四起,方好好在府内养了不到三日,天玄酒楼的管事就跌跌撞撞的遣人上门来。
“小,小姐,酒楼出事了!”
檀织许裹紧了外袍,面色微沉,示意一道往天玄酒楼去,“别着急,你慢慢说。”
“近日京中守卫本全由顾大人接管,可今日顾大人出京,却有另外一位大人带人闯进酒楼。”
檀织许步子一沉,管事说这话,来人时间卡得未免太刻意了些。
“那些人穿着官家的衣服,不由分说的就封了酒楼。”
“天子脚下,竟也能这般不讲道理?”
“是,是他们说,在咱们酒楼查到了五玄草!”管事满头大汗,这才结结巴巴的说完了缘由。
五玄草?
檀织许对这物可再陌生不过,前世便是有人染上此物,一旦沾染,日日便要有大量玄草供着。
吃到最后,人一天比一天消瘦,身心康健者尚可撑过半年,可死时样貌连路边饿死的流民都不如。
可见之毒。
无风不起浪,这么毒的东西,竟被人说用在天玄酒楼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