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砚辞提着檀织许喜欢吃的点心来时,恰巧就听见外面的人胡说八道,甚至还造谣檀织许是娼妇。
“指不定私底下如何呢,平时也没见她和什么男子走动,现在突然怀了孩子,也不知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种。”
“一个女人能有多大能耐,她便是有通天本领,也不可能把铺子开得这么红火,要我说,肯定是使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打通各种关节,所以才能有如今这般成就。”
“放屁!”俞砚辞气得要死,恶狠狠瞪着那些人,“你们自己没能耐,就觉得别人也没能耐,现在居然还敢说出这种话,我看你们是活腻歪了!”
“俞公子,不是我们看不起她,只是她莫名其妙怀孕,这让咱们如何说理去?”旁边的人认识俞砚辞,提醒他离檀织许远些,千万不要惹祸上身。
俞砚辞一听就来了脾气,“檀四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我为何不能来?”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一片哗然。
俞砚辞冷哼一声,提着大包小包的补品进了院子。
檀织许看着俞砚辞,便觉得头疼,“你要何苦自个儿往身上泼脏水?那些人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左右无法对我做什么。”
“我就是看不惯,虽然嘴巴长在他们身上,但他们也不能这么胡说八道啊。”俞砚辞把东西重重地放在桌子上,咧嘴一笑,“我也不吃亏,白捡一个媳妇儿和孩子,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眼看着俞砚辞自顾自说服自个儿,檀织许无语凝噎,抬手摁了摁眉心,没再说话。
晚些时候俞砚辞回到家里,白日在外夸下的海口,已经传到了俞老爷耳朵里。
俞老爷气得要死,指着俞砚辞鼻子破口大骂,“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不孝子,居然在外面和一个寡妇乱来,你简直是要气死我!”
“爹,别人胡说八道也就算了,你怎么跟着他们犯浑?檀四是什么样的人,你还能不清楚吗?你以前不是还特别佩服她吗?”俞砚辞不乐意了,觉得俞老爷目光短浅。
俞老爷本就在气头上,而今听见俞砚辞说的话,更是气得吹胡子瞪眼,也懒得跟他废话,直接让人把他抓住关了起来。
接下来几日,檀织许迟迟不见俞砚辞踪迹,心里便隐约有了猜测。
刚准备前往俞家,俞老爷就主动来到了天玄酒楼。
檀织许把人邀请到雅间,上了极好的茶。
俞老爷摆了摆手,“檀老板是个聪明人,肯定知道我今日为何而来,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小子,还惦记着他能够申请家业,檀老板,你就放过他吧,就当从未认识过。”
“俞老爷有什么话可以直说。”檀织许听出俞老爷话里的意思,脸上的表情没有太多变化,而是希望将此事敞开的说。
“实不相瞒,我已经将那个小子关了起来,可他这几日与我犟嘴,非得娶你,现在还开始闹绝食,檀老板,你就当是可怜可怜我,能不能去跟他说清楚?”俞老爷说完给出诚意,“我也不让你白帮忙,只要你愿意让他死心,我可以跟你做交易,我们两方的合作继续。”
檀织许本就没想着一直吊着俞砚辞,这是一个难得的契机。
她答应下来,心里同样觉得对不起俞砚辞。
夜里,檀织许找到了俞砚辞,坦然说出心里的想法,“你俞我而言不过是拒绝顾怀璟的工具罢了,我对你无心,你还是放下吧,别再跟家里闹了。”
“是不是我爹去找你了?他是不是拿什么东西威胁你?”俞砚辞紧张起来,连忙追问。
檀织许摇头,叹了口气,“强扭的瓜不甜,你我本就不应该有太多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