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热天的,阮济同还戴了一顶棒球帽,明显是遮住他那光秃秃的脑袋。
苏明诚连忙站起身来,使劲的挤出一个笑容。
正当苏明诚想给阮济同打招呼的时候,阮济同却率先上前,满脸堆笑的握住苏明诚的手,“你就是苏先生是吧?”
面对阮济同的热情,苏明诚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短暂的失神后,苏明诚连忙点头,赔笑道:“我就是苏家家主苏明诚,您是……阮老吧?”
两人此前都没见过面。
苏明诚现在都不确定这是不是阮济同了。
按理说,阮济同不应该是很强势吗?
怎么还这个热情,主动跟他打起招呼来了?
“对对!老朽就是阮济同。”
阮济同连连点头,目光又落在宁折身上,“这位小哥……怎么称呼啊?”
“他就是我女婿,宁折。”苏明诚介绍一句,又满脸歉意的说道:“阮老,实在对不起,之前……”
苏明诚的话还未说完,阮济同却浑身一颤,差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还好苏明诚将其扶住。
“阮老,您……怎么了?”苏明诚满是担心,“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需不需要我先送你去医院?”
阮济同不说话,只是满脸恐惧的看着宁折。
宁折!
他就是宁折?
他就是因为害怕,不敢去找宁折,才想到找苏明诚的。
结果,竟然还是碰到了宁折。
想着自己的光头,阮济同更觉恐惧,冷汗不断往外冒。
眨眼的工夫,阮济同的额头就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阮老、阮老……”
眼见阮济同跟丢了魂似的,苏明诚又赶紧拉了他一下。
直到此时,阮济同才艰难的回过神来。
迎着宁折那似笑非笑的目光,阮济同的心脏狂跳不止,连忙松开苏明诚的手,满脸不安的看向宁折。
“老朽,见……见过宁先生!”
阮济同声音发颤的向宁折躬身行礼。
明明是大热天,却有种如坠冰窖的感觉。
看着阮济同的对宁折的态度,苏明诚陡然瞪大眼睛,脸上尽是难以置信之色。
宁折打了阮槐,还把阮槐剃了光头。
阮济同见着宁折的第一反应不是要教训宁折,竟然是给宁折行礼?
这怎么可能啊!
“阮老是吧?”
宁折坐在那里,微微抬眼看着阮济同,“你这么急匆匆的跑来江州找苏叔叔,是要宣战,还是要威胁他们?”
“不……不是!”阮济同满心恐惧,慌乱解释道:“老朽是想求苏先生帮忙,求苏先生帮我们跟宁先生求情,求宁先生放过我们阮家……”
威胁苏明诚?
在昨天以前,他倒是不介意顺道拿苏家来开开刀。
但现在,借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这么干啊!
“啊?”
苏明诚惊愕,脑袋里面瞬间乱成一团。
阮济同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是来找自己求救的?
明白阮济同的意图,宁折不禁淡淡的轻哼一声,“你倒是深谙曲线救国的道理啊!”
一声冷哼,阮济同顿时汗如雨下。
他不知道宁折到底是怎么想的,只能卑微求饶:“宁先生,都是老朽被猪油蒙了心,还请宁先生高抬贵手,饶了我们吧!只要宁先生能消气,您需要我们怎么做都行……”
“我这气,怕是消不了。”
宁折摇头,冷眼看向阮济同,“你知道你最大的错误在哪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