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素一夜未眠,第二天早上给母亲做早饭时又不小心打碎了一个碗。
母亲问她是不是太累了。
“都要做新娘的人了,可不能休息不好,要不然就不漂亮了。”
母亲靠在沙发上,努力地想要摸宁素的脸。
宁素把脸靠了过去。
“呈宇是个不错的小伙,”母亲以过来人的口吻说道,“人长的精神,又有一份好工作,我看他对他妈也很孝顺,孝顺的孩子心眼不会坏,你们一定能长久的。”
“会长久的,我还要给他生儿育女。”
“可惜妈妈看不到。”母亲重重地叹了口气。
宁素的内心也是五味杂陈。
“对了。”母亲像是想到了什么,“呈宇的爸爸是不在了还是跟他妈妈离婚了?当天他们没说我也没敢问。”
“不在了。”如果何呈宇的父亲是盛洵风的父亲,那确实是不在了。
“怎么走的?”
“具体的他没说,我也没问。”
“不问不问,你爸爸的事他们也没问。”母亲摆手,像是躲避什么禁忌。
每家都有不愿提及的事。
宁素给母亲喂了粥,又照顾她躺下。
阳光从窗外透进来照在母亲瘦削的面容上,宁素看着母亲的模样,悲伤再次袭来。
这种悲伤持续了很久,以至于何呈宇给她打电话时她还在恍惚。
“宁素,能否到我家里来一趟,我妈有事找你商量。”
“……结婚的事?”
“来了再说。”何呈宇挂了电话。
但在宁素过去的时候他偷偷给她发来信息询问。
[你之前是不是在盛世集团上班?]
[是。]
[有些难办。]
何呈宇发过来四个字后没再跟宁素发信息。
但宁素知道他这四个字的意思。
何呈宇想问的远不止她是不是在盛世集团上过班,可能还有更多。
宁素轻声叹息。
到了何家,何母把宁素让进了屋,态度上依然和蔼可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