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遇盛洵风，宁素有想过要恭敬以对。
她做过他情人亦做过他秘书，不管是哪种身份两个人之间都没有仇恨。
相反的，他有恩于她。
而她，怀着他的孩子嫁给别人，有愧于他。
她确实要恭敬。
但这份恭敬得建立在旧事不提的基础上，今天盛洵风不打招呼就上来，宁素觉得有被冒犯到。
所以在饭桌上她的语气才会逐渐生硬。
送盛洵风下楼时，宁素刺猬般的应激反应渐渐平息，她有些后悔自己当着姨姥的面跟盛洵风说些有得没得。
于是她道起歉。
“对不起，盛总。”她说，“我刚才好像说了不合适宜的话。”
“哪一句？”盛洵风转过身看着她，“是我跟你的关系还是你没有高攀？”
“都不合适宜。”
“既然不合适宜，那我问一句，盛果是谁的孩子？”
宁素慌乱抬头，目光不敢确定地看着盛洵风的脸，揣测着他问这句话的用意。
其实当年盛果出生取完名，宁素给何母发完消息后她就后悔了。
因为她把盛果大概的出生时间给透露了。
虽然何母不会怀疑，因为结婚之前何母就以为她跟何呈宇是奉子成婚。
但消息要是传到盛家，只要盛洵风稍微留点心他就会发现孩子的孕期有问题。
结果一切太平，宁素以为这事没人关注，今天盛洵风这么一问，她的心又悬了起来。
但很快她镇定下来。
“你是不是想问他为什么叫盛果？这个名字跟你没有关系，是我答应过何呈宇的妈妈让他姓盛。”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盛洵风朝宁素走近一步，“回来的路上你的姨姥姥告诉我，你母亲过世的时候你已经有三个多月身孕。”
“是何呈宇的。”宁素微侧了一下身，不去看盛洵风的眼睛。
天已黑，小区的路灯很暗，宁素脸上的慌乱倒是看不真切。
宁素依然一口咬定，“我跟他早就发生过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