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别操心我的事情了。再过半年你也是年轻女教师了,别到时候自己也成了那些单身的年轻女教师中的一员?”张山水却听见了,打趣地对妹妹说。
“你们兄妹俩长得也不差呀,怎么大学几年,都没谈个朋友呢?我看电视里面,那些大学生不是都成双成对的吗?怎么到你们这儿却没成呢?还是我看的电视都是假的?”何凤琴则对儿女嘀咕着,兄妹俩听了都加快脚步向前走去。
在村里,说起读大学的儿子和女儿,何凤琴一直是骄傲的,虽然前些年家里日子过得苦,但是夫妻俩硬是咬牙坚持了下来,把儿女都供出来了。
如今家里的日子总算苦尽甘来,在村里也算是中等人家了,但是何凤琴与张世华夜里闲聊的时候,又开始为儿女的婚事操心了。
事实上,儿女无论多大,在父母眼中永远都是孩子,永远都有需要他们操心的事情,而他们也只有在闭上眼睛离开人世的时候,才会放下所有的操心。
热热闹闹的新年转眼就过去了,上坟祭祖、放鞭炮、吃团圆饭、走亲戚走人户,一切都与往常一样,转眼就到了正月初六。
中午十一点半,张山水在泸东镇上的一家火锅店与十多个初中同学碰面,加上张山水有十个男的,六个女的,还有两个女的带了自己的老公,也是他们一届的隔壁班同学,十八个人坐了两张相邻的桌子。
“哎呀,今年咱们班的大学生也回来啦?”班花郭小琴笑着打趣张山水。
“班花,你现在不但人越来越漂亮了,这张嘴也越来越会说了。”张山水开玩笑道。
“咱们班初三毕业的时候三十二个人,今天刚好到了一半。马上梁老师也要过来,咱们算是开了半个同学会了。”班长刘明笑着说道。
张山水的初中同学,进校的时候还有五十多个,但是读着读着有的就半途辍学了。那个时候还没有九年义务教育的强制要求,所以一部分年龄稍大又成绩差的同学都出去打工了。
到初三毕业时,还剩下三十二人,而这些年来大家联系得比较多的也是这三十多个同学,那些辍学的同学只有少数几个在群里,但是一般都不参加聚会活动。
而初中毕业后,百分之八十的同学也停学了,剩下的读了高中,有两个考上了师范学院,张山水考上了农业大学。
“张山水,你现在成都工作,买房了吗?”坐在张山水旁边的女同学叫周蓓,是川内某师院毕业的,如今在县一中教书,张山水记得好是初中学校一个化学老师的女儿。
“成都的房价那么高,即使是天府新区周边的也要近万一个平米,我那点工资怎么买得起呢?周老师,你什么时候结婚呀?可得通知我们哟。”张山水摇摇头说。
随后与周蓓开起了玩笑,因为他听群里同学聊过,说周老师好像傍上了县里的一个领导,被人在宾馆撞上过。
“讨厌啦。人家现在还是单身的,还没有对象呢。这不,今天我妈催我去相亲,我跑出来躲来了。”周蓓羞红了脸,故作娇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