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今天偷了药材,明天指不定做什么伤天理的事情呢,以后绝不能找这样的人看病,活该他被赶出去……”
“嘶——我这么一瞧,之前好像跟这个人看过病,还吃过他开的药呢!我可跟你们说,他这医术根本不行,就是个半吊子,还好我命硬没吃出什么问题来,以后你们都小心着点……”
一时间,师父的冷漠以对,百姓们的指指点点,让跪在地上的男子陷入了绝望之中。
他要怎么解释?
他并非有意偷盗药材,是因为他的妹妹病重,而回春堂又克扣他每月那点本就少得可怜的银钱,他为了救人,实在是没有办法,才在后院仓库之中拿了一些受潮不再卖的药材,准备拿回去处理一下给妹妹用……
可就是这一点根本不值钱的药材,在被人发现之后,就变得珍贵无比。
他不知道为什么,一夜之间,原本对他耐心教导的师父,突然之间就变得如此陌生和冷漠,一点昔日的情分都不讲。
这件事情,若是回春堂不这样闹大,或许他还能找别的医馆做些事情,但是如今,他被硬生生扣上了偷盗的罪名,整个京都城,将不会有任何一家医馆肯收留他。
他这辈子的行医生涯,似乎就要在此时终结……
这一刻,跪在地上的男子终于承受不住打击,捂着脸痛哭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出现在他身前。
被泪水模糊了的眼前,出现了一双精致的白色云靴。
“男儿有泪不轻弹,你何必为了这种的小事哭成这样?”清脆的嗓音,漫不经心的语调,语气中似乎还带着一分浅笑。
薛杨缓缓地抬起头,看向来人,一张带着淡淡笑意的脸,就这么映入眼帘,令他心头一震。
“他拿了多少银子的药材,这个钱我帮他出了。”孟扶歌转过身,冲着回春堂的里那老大夫豪气万丈的说道。
那老大夫上下打量了孟扶歌一眼,见她穿得贵气,到也不敢怠慢,十分客气道:“今日不过是我们回春堂处置一个手脚不干净、不懂规矩的学徒罢了,药材的损失我们还是负担得起的,阁下就不必多管了。”
孟扶歌笑容不变,态度却有些不依不饶,执意问道:“多少银子?”
那老大夫见她不肯罢休,脸色也变得难看了起来,见她穿着是个富贵人家,便冷哼了一声道:“五千两银子!”
这数字,显然是信口胡诌的,他故意这么说,就是为了让孟扶歌难堪,毕竟再有钱的人,听到这个数字,也必然会被下一跳。
果不其然,周围众人在听到这个数字之后,脸色都齐刷刷的变了。
不过随后,众人便反应过来了,纷纷用看好戏的眼神看着孟扶歌,谁让她非要出头的,这下好了,骑虎难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