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德并不奇怪,能一眼看穿这是个骗局,确定里面躺着的活人的,可没有几个人。
姜九璃偷偷观察温觉深,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悲痛,还是说没有表现出来?
少甲的死对他打击应该蛮大的吧。
“之后,我会再找几个医师,帮你分担一些。”姜九璃起身,该说的也说的差不多了。
范德也来了劲头,又有了做下去信心。
有这么个强大的靠山,他还怕什么!
走之前,姜九璃又抓了好多药。
温觉深没有走远,在医馆旁边的小茶馆里坐着,姜九璃走过去:“少甲的后事亲自料理的?”
温觉深的脸上没了刚才的笑容,他点点头:“此事,皇后娘娘和皇上已经知晓,所幸没有追究到少乙的身上。”
“你怪我吗?”
“不怪,这本来就是他该受的。”
温觉深这么想,少乙可不一定这么想,那两个人性子乍一看天差地别,实则无二,嫉妒心很重,现在少甲又被处置,少乙心里肯定怨恨丛生。
“他们资质不错,可惜被捧的太高了。”
“是我疏忽了。”温觉深很自责,这两个人是他一手带起来的,如今却养成了这般模样。
“节哀。”姜九璃也说不出什么太好的安慰的话,毕竟受害者是自己。
——
夜枭回了祥安镇,客栈的房间里,姜抻跪在地上,吓得不敢说话。
“找你来为的何事,你可知道?”夜枭神色肃穆。
姜抻实在是想不出自己犯了什么事,要说犯事,莫不是自己那女儿?
“可是小璃犯了什么错?”姜抻不敢抬头,声音轻微。
夜枭眉头就是一皱,周围的温度一下子好像降到了冰点。
林疾默默为他默哀。
真不知道王妃到底是不是他亲生的!
“璃儿有你这么个父亲,真是苦了她了。”夜枭冷冷道:“既然如此,本王也不必留什么情面,这家客栈的名字是你取的?”
姜抻搞不懂夜枭为何发怒,只能问什么答什么:“回王爷,是草民身边的一个随从,小伙子十分机灵,说是这个名字特别,说不定可以招揽客人。”
“他人呢?”
“半年前落水意外身亡了。”
落水身亡?还是半年前……
这张网看来是织了很久了。
夜枭不太信,靠在椅背上,右腿搭在左腿上,眯着眼睛看他:“你最好想好了说话,本王可不会顾及什么岳父情面。”
姜抻一副糊里糊涂的模样,客栈的名字也犯了罪了?
当初是那个伙计说这里地段好,养个客栈很不错,姜抻也没有多想,一家客栈对他来说也就是挥挥手的事,就算赔了也无伤大雅,主要是那个伙计,他当时是真的喜欢。
会说话,会干活,讨人喜欢,可惜活不久...
“王爷,草民说的句句属实。”姜抻连脑袋都不敢抬起来,冷汗滴滴落地。
“祥安镇的知县你可见过?”夜枭又问。
“没有。”
没见过知县,这名字也没人提醒他。
这便怪了。
“送他回去。”夜枭抬了下手,林疾领命,带着还搞不清楚状况的姜抻走出房间,让人送他回去,自己又折回房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