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登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不过现在这个时候,人多眼杂他也不方便多说。
这两年来,随着慎夫人的得宠,皇后在皇宫中的地位是越来越低,这每年送到家里的例赏虽然没有变化,可是明显比往年的成色要差很多了……
皇宫中的那些奴才们,才是真正的见风使舵,这是眼看着皇后娘娘这些年来越来越不得宠,就连皇帝赏赐的珍珠,他们都敢降一个档次了。
不过这种事情,窦家父子现在也只能默默忍受,要不然的话,那不是给皇后添乱吗?
“大哥不用忧心,这世上的事情风云变幻,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又能说得清楚呢?只要咱们关起门来,好好的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至于说那些有的没的,大哥只看看太子殿下就行了……”
听到刘登这么一提点,顿时,这窦彭祖立刻就反应了过来。
对呀,自己之前怎么没想到这一层呢?
这只要太子还是太子,自家姑姑的地位就是稳稳的,皇帝现在已经是个糟老头子了,那两个妖精就是再怎么闹腾,难不成还能让皇帝把太子给换了吗?
太子现在可是羽翼丰满,监国这么多年,满朝上下的文武大臣无一不服的。
现在这个时候,就算是皇帝想要废除太子也不容易了,没有正当的理由,想要废除一国太子,这怎么可能呢?
“还是妹夫有见识,这件事情大哥记下了,那我明日就在府中恭候了,妹妹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今天晚上就连夜派人出发沿路去追,尽量把她们追回来,实在追不回来的话,就到睢阳去等她们好了……”
今天折腾了这么久,这天色确实也已经晚了,再说下去恐怕这宫门都要关了,两人也不再耽误径自离开。
回到了鸿胪寺之后,刘登先去看了一下陈奇,陈奇的伤势虽然严重,不过好在只是一些皮外伤而已,经过了城中大夫的诊疗,现在已经好了很多。
反倒是阳陵侯府,现在惶惶不可终日,自家的儿子居然被打进了死牢,而且还是太子殿下亲自下旨的,这让阳陵侯有种末日降临的感觉。
“我说你这个老头子,你倒是赶紧想办法呀,儿子都已经被关进死牢里了,你还在这里走来走去的做什么赶紧出去找人哪,现在这个时候还不赶紧把人捞出来,咱们儿子身娇肉贵,他哪里吃过这个苦啊?我告诉你,他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我也不活了!”
这眼看着自己儿子进了死牢,这位阳陵侯差点没被自己家的夫人给掐死。
阳陵侯这一脉本身就是军侯,娶得自然也是将门之女,阳陵候当年在曹参的帐下听用,后来娶的也是曹参的一个远房侄女,这位曹夫人当年可也是能够挽弓射箭的,现在这两口子打起架来,那还有好……
“你这个贱人,你现在这是要逼死我吗?你自己想想,那个小畜生今天到底做了什么事情?他回来的时候,只说是与人发生了口角,那人二话不说,揍了他一顿,可是一字不提那人的身份,所以才惹出了这么一桩祸事,现在这个时候,你不想想咱们该如何脱罪,还想着那个小畜生,你是打算让这全家上下为他陪葬吗?”
听到自家老爷这么一说,曹夫人算是彻底的冷静了下来,一时之间这是连哭都不敢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