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因为年代久远,维护起来费用实在是高昂的很,再加上现在的这位燕王殿下,对于军事实在是没有太多的建树。
所以这一段长城损毁的情况,尤为严重。
以至于,燕国在面对乌桓这种野蛮部族的时候,居然硬生生的只能采取守势。
就是燕国的正规军,看到乌桓人来临也只能撒丫子就跑,就更别提那些戍兵了。
风长歌原本是白狼县的一个县衙差役,只不过娶妻不贤,趁着他外出有公务的时候,居然跟村里的一个无赖子勾搭上了。
风长歌一气之下杀了那对奸夫淫妇,最后原本是准备一死了之的。
可是后来实在是下不去手,干脆一咬牙一跺脚,直接回了官府投案。
也算是他的运气还算不错,碰巧遇上了新皇登基,这才罪减一等,从原本的绞刑,改判成了发配长城戍边。
于是他就来到了兔儿岭,这个兔子都不拉屎的地方戍边。
来到这里的人,除了那些老兵油子之外,剩下的就是他这样的罪囚了。
不过,在经过了几个月的相处之后,他忽然发现,这些人其实还是很好相处的。
虽然说日子里却过得清苦了一些,但是,至少在这里不会有人笑话他了。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他甚至都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说是戍边,其实也不过就是站在戍堡上晒太阳而已。
每个月的初一和十五总会有送给养的车队经过,这是他们一个月中最开心的日子了。
每个月也就只有这两天的时候才能够吃得上肉,虽然也只是每人一小片,一口也就吞下去了。
但是好歹也能够尝到荤腥的味道,虽然别的戍兵们每天都在骂骂咧咧,所有人都在指责着上面那些狗娘养的连口肉都不给。
可是风长歌却没有那么多的抱怨,甚至很多时候,他宁愿呆在戍堡的顶端风吹日晒,也不愿意回到自己那张臭气熏天的床铺上。
明天就是入伏了,可是朝廷那边早就应该发下来的麻布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影子,这让所有人都有些苦不堪言。
就是风长歌这个老实人,现在这个时候也忍不住肚子里要腹诽几句了。
这一年到头没有军饷也就算了,最起码这吃喝和两身衣服总得有保证吧。
那些老兵们虽然情况也没好到哪儿去,可是至少还有去年的旧衣服,可以勉强应付。
但是风长歌就惨了,他除了那件脏兮兮的羊皮袄子之外,就剩下那把破刀了。
再这么捂下去的话,估计他得浑身长痱子了。
“小子!”
老王头是这帮戍兵的队正,也是所有人中对他最好的一个。
“王头有什么事儿吗?”
看到是老王头招呼他,风长歌赶忙凑了过来。
“这是上个月我打到的那头傻狍子的皮,你拿到前面的集镇上,去换身麻衣吧!”
老王头说话之间,把一个破布包着的包裹递给了风长歌。
“头,这个我不能要……”
那傻狍子可是老王头一个人打回来的,按照戍堡的规矩,谁打到的猎物就是谁的,肉,大家可以一起吃,但是皮子,绝对是他个人的财产。
虽然说这东西并不值多少钱,可是对于他们这群苦哈哈来说,这已经是唯一的额外收入了。
这一张傻狍子的皮,最起码能换两个月的酒钱了。
“行了,让你去就去,废话那么多干嘛?就你身上的这件羊皮袄子,再穿几天,你身上还有一块好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