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们先退下!”
左贤王挥了挥手,直接示意博格退下。
"大王,说句不好听的话,我大汉的太祖高皇帝当年也是大秦的顺民,不就是因为暴秦压迫太甚,所以这才揭竿而起了吗?"
看着这老东西开始心动了,袁盎笑着说道。
“你这是想让本王造反,你们在后面得利?”
左贤王面色阴沉的看着袁盎。
“大王此话就严重了,您这怎么会是造反?正所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天下重器,唯有德者居之,您看看那位军臣单于和伊雉斜单于上位之后都做了什么?”
看着袁盎在前面口若悬河,雷横看向他的目光也有些不一样。
这下子他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出发之前刘登让他一定要盯好了这老小子。
实在是因为,这老东西这张嘴太厉害了。
“自从君臣单于上位之后,连续几次发动两国战争,到最后,两国军民死伤不计其数,我大汉朝固然是损失惨重,可是贵国不也是生灵涂炭?”
“好不容易熬到了这位伊稚斜单于,可是他上位之后手段之凶残,可是远远超出他兄长。任用一个太监,迫害有功将领,大肆排除异己,这样的作为哪里有王者之风?”
“所以......”
被他这么一说,左贤王还真是有点心动。
或者说,他从一开始这心里面就一直在打着这样的小算盘。
只不过是现在,袁盎给了她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
要说别人没有想过这个单于的宝座,或许还有那个可能,但是他这个千年老二,怎么可能会没有这个想法?
“所以,大王现在接受册封,那是拨乱反正!只要大王接受的话,我家陛下可将冒顿单于所铸造的传国权杖赐给大王!”
“嘶——”
这句话说完之后,所有的匈奴将领都倒抽了一口冷气。
明眼人现在都已经看出来了,左贤王是真的有点心动了。
军臣单于把祖宗传下来的单于信物全丢了,而伊雉斜更是把军臣单于传下来的那柄权杖也丢了。
要是这个时候,他手里拿着冒顿单于的权杖出现,那这事情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本王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无论左贤王再怎么动心,他心里多少还是存着一些理智的。
匈奴和汉人之间本来就是世仇,对方要是不是有求于自己的话,又怎么可能会下这样的本钱。
“这是我家陛下拟定的国书,请大王一览!”
袁盎说话之间,朝着自己身后的士兵使了个眼色,那人立刻把手中拖着的盒子打开,露出了里面的一份卷轴。
“拿过来!”
略一犹豫之后,左贤王直接说道。
“大王!”
几个匈奴将领立刻就站了出来,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接受了这份诏书的话,匈奴人可就彻底要分裂了。
“好了,你们不必再说了,这件事情本王自有打算。”
左贤王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们一眼,眼神之中的杀意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是还是让几人心头一凛。
“你们只要阴山以南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