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吼不叫，情绪稳定，口吻平和。
这话说的，好像平常在和大家聊闲天儿一样。
群众懵逼。
这啥意思？
全体都被摁在地上摩擦了，不服也不行啊……
俗话说得好，好汉不吃眼前亏。
谁像刘煊赫那么撒币，光嘴硬有屁用。
“我服。
陈凡我服了，我们中的这是什么毒，有没有解药啊？
你给我解药，我保证不记仇。”
“对对对，我们服了还不行吗？
你赶紧给我们解开，我们保证不找后账。”……
众人七嘴八舌。
大冷天，谁愿意一直躺在冰凉的地上。
时间长了再拔出尿来。
总之，嘴上服个软，先过了眼前这关再说。
“啧啧啧…”
陈凡对他们的回答，似乎不太满意。
“不，我看你们没服。”
说着陈凡摆出一个‘ok’的手势。
他知道，在家里的雪儿通过监控能看见。
唐雪怡收到信号。
按照陈凡之前交代的，果断拧开家里水龙头阀门。
冰凉的水，顺着陈凡手中白色软管狂喷而出。
“你们是不是很久没洗澡了？
来，今天泼水节，大家洗个痛快~”
众人惊愕！
特么的现在这里零下三十度啊！
现场洗冷水澡？
你是禽兽吗！！！
“别别别别，别闹！
会出人命的！”
“不行啊！我被呛到了！咳咳咳…
不要一直喷我啊！”
“今天不是泼水节，陈凡你记错了！”
“陈凡你大爷！
士可杀不可辱，要不你就直接给个痛快得了！”
“呜呜呜……
大哥，我服了！
我真服了，你住手啊啊啊啊——”
……
又给这些可爱的花草浇灌了一会儿。
陈凡确定每位亲爱的邻居都雨露均沾后。
才意犹未尽地，示意唐雪怡把水闸合上。
“你们知道吗？刚刚给大家淋的可都是纯净水。
现在满世界都是核污水，这些纯净的水资源有多么宝贵，不用我多说了吧？”
陈凡没骗人。
他也不想这么大方，只不过陈凡家，只有纯净水。
连冲马桶都用这个。
邻居们一听，更加茫然。
不是…
杀人完全可以不必这么麻烦。
陈凡你到底要干嘛啊？？
陈凡脸上笑眯眯，再次问道：“我重问一遍，你们服了吗？”
这次大家回答诚恳了许多。
“对不起，陈凡，我们知道错了。
我们不该过来找麻烦！”
“是的，其实是我们贪心，想白白占你的物资。
今天被你教训也是我们罪有应得。
我们真知道错了，也服了。
你就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们吧……”
陈凡听完他们表白，但还是若有所思地摇摇头。
“不，我看你们没服。”
邻居们：！！！
陈凡你神经病吧！
我们都这么真诚了，你还想怎样啊？？？
只有陈凡知道，还没有达到理想的效果。
他也不再问了。
人堆里搜索着，在一处角落，看见了斜靠在那儿的暮雪晴。
陈凡走过去。
蹲下。
此时楼道里的麻药劲儿已经散去。
陈凡缓缓摘下面具。
这是末世之后，两个人第一次面对面，如此之近。
暮雪晴没有向其他人一样哀求原谅。
她知道，现在茶艺那套，对陈凡来说完全不管用了。
暮雪晴死死盯着陈凡。
目光如刀，要吃人一般，“现在就杀了我，否则，我让你不得好死！”
陈凡看着暮雪晴这张脸，恍如隔世。
此时的她略显沧桑，已经看不出从前模样。
看见暮雪晴仍有斗志，陈凡笑笑摇头。
“你，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