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菱有点悲伤难受,她站在船头看向那浑浊的江水。又想起那懂事乖巧的安安,这个孩子是不会像文姐那样的。
香菱伸手摸了脸上。
惊觉满脸都是泪水。
过了这么久。
想起来,心还是痛的很。
香菱鄙夷的自嘲:“都说时间是疗伤圣药,对我来说并没有呢。”
沈云玥无意间瞥见香菱满脸的泪水,心里不落忍的哀叹。若是当初香菱能够早点私下找她,她一定会救下安安的。
只是香菱被何路雪说了以后才找她。
那时候已经回天乏术了。
即使那时候她控制的能量像今天一样,沈云玥也知道自己不会出手。
被何路雪参与进来,安安已经只余下一口微弱的气息。
她如果出手,只怕沈家人和她都会被皇帝的眼线给控制住。
人世间,有很多不得已。
沈云玥回过头来深深的看了一眼香菱,那一身耀眼的红色特别的魅惑人。
香菱扭头看了一眼沈云玥,眼尾轻轻的挑起一抹弧度。
收敛起伤心,露出妩媚的笑容。眼里的红丝游动,她想要找下一个男人了。
既然没了孩子。
那余生就游走在男人中间吧。
香菱想了想那几个解差们,不禁歇了一口气。
他娘的,没一个中用的男人。
彭疤脸看着就不错,身高体壮的,那一亩三分地长出来的东西,应该也很大。
就是这人跟个石头一样,捂不热没个人气。
香菱也怕彭疤脸拿刀砍她,最终还是把主意打到了老黄头身上。
将领口的衣服朝下拉了拉,香菱一摇一摆的离开这里朝老黄头那里走过去。
沈云玥瞧见香菱又恢复了生机。
不禁感叹一声:
“这也是个可怜人。”
傅玄珩凉薄的眼皮掀起,“世间可怜之人太多了。”
他察觉到对面的船上有一道目光注视着他,转头看向目光来处。
对方谄媚的伸了舌头舔着嘴唇。
傅玄珩眉心动了动,无声的嘟哝:
“你是狼狗,狼在前狗在后。别忘了你的狼性。”
笼子里的那只狼狗跟上了船,对着傅玄珩的方向摇头晃脑的。
见傅玄珩转动轮椅,才趴下来轻轻舔身上的血迹。
在狼狗不远处,躲着几个小奴隶。
“这狼狗咬我们怎么办?”其中一个小奴隶问跟狼狗才战斗过的奴隶。
他拔掉牙缝里的狼毛。
一双狼性的眸子紧盯着狼狗,身体微微的弓起来,做好战斗的准备。
小狼狗鄙夷的看了一眼。扭过头对着对面的船开始骚包的献媚。
几个小奴隶被无视了。
他们居然从一只狼狗眼里看到了鄙夷。
“它瞧不起我们?”
“是的,嘲讽鄙视的眼神。”
“不能忍。”
还在拔牙齿缝里狗毛的小奴隶转过头看向说话的那人。
“那你去教训它?”
对方嘟哝道:“打不过,咬不过。”
谁都知道这只狼狗是狼王的后代,笼子里的大灰狼都不敢跟它斗。
他们凭什么?
“小黑,你可以跟它打平手哦。”
扯掉嘴里最后一根毛,凉凉的看了一眼还在伸舌头的狼狗。
“不是我打得过它,是它让着我。”小黑知道要不是那只狼狗让着它。
他早已经成为它嘴里的肉。
其他几个小奴隶全都沉默不语。
狼狗和这几个小奴隶躲在马车车架下面。中间离了一段距离。
互不打扰对方。
沈云玥转过头看到傅玄珩从对面船上移开的目光。
“你看什么?”
傅玄珩招手让她附耳过来。
沈云玥耳朵靠近他冰凉的薄唇,无意识的触碰了薄唇。
傅玄珩心头窒息般的抖了下。
收敛起心里不要脸的想法,悄悄的离得远了些。
“方才的狼狗跟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