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蓝色小皮卡车从叶无双身边快速驰过。
皮卡后备箱歪七扭八,放了许多大小不一,形状不同,颜色各异的木盒子。
车尾用喷漆描绘了几个大字:
南郊赛车场欢迎您。
叶无双瞳孔猛的一缩。
不因为南郊赛车场,而是因为那堆木盒子里,有一个日记本大小的红色盒子,是她前世的东西!
前世,她和无尘相约逃离组织,无尘迷晕她半路折返,为她拖延时间。
等她在大洋彼岸醒来时,她身边只有一个木盒。
盒子里装着一封信,和一串女士项链。
信是无尘的遗书,项链是他亲手所做,送给她的礼物。
最后,她带着木盒回到组织复仇——她没有把项链佩戴在身上,因为她不希望这串项链,被组织那帮人的血弄脏。
谁曾想,那个盒子不仅没有在火焰中焚毁,还再次出现在她视野里。
失而复得的感觉,充斥叶无双的胸腔。
遗书和项链对她意义非凡,她要把盒子拿回来!
正欲行动,她耳边传来一道轻柔若春水的女音:
“爸爸,刚刚那辆皮卡上面装着的,就是本次南郊赛车场的冠军盲盒吗?”
叶无双转身,发现说话的人,是街边花店的老板。
老板是个二十五岁左右的女人,五官精致如水仙娃娃。
她穿着米白色的连衣长裙,披散的黑发及臀,戴着一顶漂亮的沙滩帽,肤色呈现婴儿般的白嫩。
是一个拥有易碎感的柔弱美人。
柔弱美人旁边的中年男子点头:
“嗯,南郊的奖励机制比较特殊,冠军没有奖金,只能挑盲盒。
盒子里面或许装着价值连城的钻石,或许什么也没有。”
“这个我知道。”柔弱美人笑得像她手边的百合花:
“之前有个职业赛车手在南郊赛车场拿到冠军,挑了个盲盒,打开一看,里面只有一只臭袜子。
气得他发微博吐槽,结果反而让南郊赛车场成赛车界的网红打卡点了。”
中年男子跟着笑,浑浊的眼里却很苦涩。
美人又道:“爸爸这次和邓斯宇约的赛车地点,也是在南郊赛车场吗?”
“嗯,等爸爸赢了邓斯宇,也给你挑个盲盒回来。”中年男人拍着女儿的肩膀:
“赢了他,他就不会逼你嫁给他了。”
“但是爸爸的眼睛真的没问题吗?会不会有危险?”美人语气担忧:
“比起让爸爸冒险,我愿意嫁给邓斯宇。”
“我眼睛好得很呢!”中年男人哈哈大笑,态度很轻松:
“你爸爸我在中南省赛车界打破各项记录的时候,邓斯宇还在吃奶呢,他不是我的对手,放心!我先走了!”
中年男人拐进小巷,眼前射来一束强光,光源的强度灼伤了他的眼球。
他连忙捂眼,留下生理性的泪水。
“这也能称之为‘好得很’吗。”叶无双从侧边走出,手里拿着手机。
刚刚那道光,就是通过手机屏幕折射的。
“关你什么事?”中年男人抹去眼泪,褶皱遍布的脸上褪去父亲的慈爱,换上威严与凶狠:
“你是谁?照我眼睛干什么?是邓斯宇派你来的吗?!”
一连几个问题,叶无双都没有回答,而是淡淡道:
“你的眼睛根本受不了强光的照射,去赛车非死即伤,不如让我去。
我可以拿冠军,但冠军盲盒归我。”